黃啟元離開之後,便再也沒來過,這讓唐墨很快便忘記了這件事,尤其是玉鐲的失而複得,讓她心情大好。
隻有在想到馬永文和安宗德的時候,才會心情煩躁和抑鬱。
馬永文沒有來見過她,卻托人送了一封威脅她的信來。
在信中,馬永文開門見山說了,之所以會放了唐墨,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易。
“繡荷,這件事算是我妥協了,但是並不是我就怕了你們,我馬永文做事,從來就沒怕過任何人,如果你能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那就好說,我也能繼續讓你在崇西城活下去,不然的話,魚死網破大家都不好看。”
唐墨知道,他說的是玄鐵之事,其實知道現在,唐墨也知道這玄鐵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以她的冰雪聰明,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
唐墨不會傻到和馬永文去硬碰硬。
她讓來人給馬永文帶話回去。
“井水不犯河水就好,我可以把部分產業給你,從今以後我們不要有交集。”
唐墨的這個提議,迅速得到了馬永文的回應,就這樣,唐墨隻給自己留下了崇西不夜城和香皂廠,還有幾家不太盈利的小商號,其他的產業全部歸了馬永文所有。
從那以後,唐墨和馬永文便分道揚鑣了。
唐墨一直惦記著去找戚雲熹詢問玄鐵之事,可是好幾次走到醉仙樓門口了,又返了回去。
一邊怕麵對戚雲熹,一邊也想徹底擊垮馬永文之後,帶著自己的底氣去見他,這樣也不至於被戚雲熹看不上。
在戚雲熹麵前,唐墨始終有著高傲的自尊。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戚雲熹並沒有閑著。
自從唐墨從地牢出來之後,曹安沒過多久便趕到了醉仙樓來,雖然不敢把戚雲熹怎麼樣,也是痛心疾首,質問他。
“二公子,這件事是不是你找人去做的?”
戚雲熹也沒有否認,他知道自己的先斬後奏必然會引起曹安的不滿,但是當時的情況下,他無法和曹安商量,即使商量了他也不會同意,但是唐墨他有必須要救。
“曹叔伯,我這樣做,自然也有我這樣做的道理,確實,我拿出玄鐵來,便毀了我們向朝廷說沒此事的關鍵證據,同時對安宗德和馬永文兩人敲了警鍾,打草驚蛇,他們很可能會提前行動。”
曹安痛心疾首。
“可不是嗎,最近幾天,馬永文頻繁出入刺史府,他們顯然在密謀什麼,二公子啊,他們現在在崇西城內,就是絕對的王,擁有這麼多的兵力,打草驚蛇之後,他們隨時都可能提前行動,我們留在這裏也會有危險,我建議你要不先離開段時間。”
戚雲熹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況且,他還有最後的底線,就是莫荀,莫荀和天陽教的人早就滲透進了馬永文的軍營。
說到底,戚雲熹敢這樣做,也是因為無條件的相信莫荀。
“曹叔伯,我不會離開的,而且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有多糟糕,在做這件事之前,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對策來對付馬永文。”
曹安見戚雲熹心有成竹的樣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公子有什麼打算?”
他倒是想聽一聽戚雲熹的打算,他想,這二公子既然被戚王爺派出來擔當如此重任,按理說也不應該是這樣衝動之人才對。
戚雲熹在桌子上蘸著茶水寫了兩個字,“周勝。”
“我已經查明這周勝的底細了,他是孟國人,而且是孟國柴辛最信任的周氏家族的人,如果我們能利用周勝和馬永文兩人,讓他們達成合作,然後再來一網打盡,你覺得是不是比我們親自動手更為酣暢?”
曹安還是有些擔心。
“周勝怎麼會上當,去找馬永文,這些日子以來,周勝利用謝元彪牽線搭橋,一直想要和醉仙樓合作嗎?”
戚雲熹不疾不徐,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