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思支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扶著桌子移步到了門口,深吸一口氣,顫唞著手把門推開一道縫隙。
一股清風吹來,院子外依舊是沒有人,戚相思沖了出去,從這酒館開著的後門那兒進了巷子,這時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開始蔓延到她的鼻息下,戚相思三次都沒有扶住巷子墻麵,她開始覺得渾身發軟,無力又惡心。$$思$$兔$$網$$
額頭上的汗緩緩流下來,戚相思大口的喘著氣,最後她蹲在了墻邊,擡頭看向巷子口,陽光還沒有照亮的巷子裏,那邊的光亮格外的吸引人,戚相思卻覺得自己走不動了,她努力睜了睜眼,好像身後有腳步聲,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飄了過來。
戚相思扭頭看過去,隻來得及看到墨綠色的袍子,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巷子內,嚴從煜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人,視線在她沾染了血跡的衣服上掃了一圈,最後定在自己的衣服上,眉頭微皺。
第052章
床上陷入昏迷的人一直在喃喃低語,緊閉著眼,眉頭時不時皺著,看起來睡的很不踏實。
嚴從煜站在床邊,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看到被她弄臟的床榻,剛剛舒展開的眉宇又皺了起來,問一旁的侍衛:“人呢。”
“找到齊姑娘的丫鬟後馬上就帶回來。”陸勤看了眼床上的人,他們這兒全是男的,王爺身邊又沒有伺候的侍女,實在是沒法給齊姑娘換衣服。
嚴從煜淡淡嗯了聲,走到窗邊,從這兒下去斜對麵就是那家酒館,此時門口和裏麵都鬧哄哄的,還守著官兵。
不多時酒館裏擡出了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首,白布上被染的血跡斑斑,外頭圍著的人指指點點著都在議論這件事,跟隨官兵出來的是縣官老爺和酒館的老板。
一刻鐘之前酒館裏的夥計發現後院的包廂內死人了,很快前去衙門報案,縣官老爺帶人前來,在包廂裏發現了已經死去的海哥和昏迷不醒的另一個男子,那男的手中還握著劍,劍上的血跡都還沒幹,一看就是殺人兇器。
縣官老爺看到海哥的慘狀神色凝重,他身中數刀,滿身是血,看樣子搏鬥的痕跡都沒有直接就喪命了,於是縣官老爺命人把包廂內的酒和肉都一並帶去衙門,還帶走了酒館的老板和夥計。
直到縣衙裏的人離開酒館外還是鬧哄哄的沒有停,南縣這樣的小地方,大白天出了這樣的命案,百姓們看著心裏都有些發慌,最近這兒來了這麼多外地人,可別再出什麼事了。
過了很久酒館外的人才散開,正值中午,原本應該客滿的酒館外守著幾個官兵,不許任何人進出。
嚴從煜回頭,床上的人看起來似乎安穩了些,嘴裏喃喃著一些人。
客房外有侍衛敲門,陸勤打開門,玉石走了進來。
玉石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之後她快步跑了過去,伸手在戚相思的額頭上捂了捂,見她臉上還沾著血跡,急忙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齊姑娘沒有受傷,那是別人的血。”陸勤在一旁解釋,“我們在巷子裏發現了她。”
玉石把包袱放在床上,轉頭看陸勤:“麻煩你替我擡些水來,我要替姑娘換衣服。”
嚴從煜跨步出了屋子,陸勤吩咐門口的侍衛去樓下擡熱水上來,屋子內玉石替相思脫了外衫,絞幹帕子輕輕擦著她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眼底滿是悔意,她怎麼會瞧不出姑娘在窗臺下聽到屋內一席話後的異樣呢,竟然真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