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沒有什麼異樣之處。
嚴從煜隨之響起戚相思說過的話,他擡頭看陸勤:“四年前,戚家什麼案子。”
陸勤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既然要聽肯定要詳盡:“屬下明日去打聽一下。”
嚴從煜繼續看底下兩封信,這時夜已很深,窗外的南縣浸在夜色下安靜一片。
很快外麵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平日裏在王府中不曾聽見過的,這會兒聽的特別清晰,由遠及近再走遠,一更天過後過了許久就是二更天。
四更天時安靜的街市裏有了些響動,此時東方漸露了魚肚白,天空灰蒙蒙的,縣城外已經有不少趕集的人,推著車挑著擔子,縣城內幾家包子鋪這會兒也已經開門,準備做生意了。
嚴從煜擡頭看了眼有些亮光的窗外,忽然,隔壁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
好像是刻意壓著聲,從地板上走過去,過了一會兒,極輕的開門聲傳來。
嚴從煜看著間隔的墻,很快門外的侍衛前來稟報,齊姑娘帶著丫鬟從客棧的後麵悄悄離開了。
“王爺,要不要把她們攔下?”好歹是受了人家一碗麵的恩,侍衛小心的看向主子,嚴從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侍衛頓時精神凜然,裝作什麼都沒說過的樣子,出去了。
陸勤給他換了一杯熱茶,走到窗外看了看,如今天色尚早,齊姑娘她們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再者兩個姑娘家這麼上路回去,也不太安全,於是他回頭請示:“王爺,是不是派個人送送她們。”
“不必。”嚴從煜把寫好的信放入信封交給他,“你去一趟株洲。”
......
從客棧順利離開的戚相思在走到縣大門口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旁邊剛好有一間包子鋪,戚相思讓玉石買一些備著路上當幹糧吃,這時兩個趕早市的人到鋪子裏來喝豆漿,聊起了昨天酒館的命案。
“別看那布蒙著,死的可慘了,聽我那在衙門裏當差的姐夫說,傷口有十幾處,最致命的一刀直接刺穿了喉嚨,嘖,兇手可真殘忍。”
“不是說那兇器是另外一個人抓著的。”
“我姐夫他們那些當差的忙到昨晚都沒回家,一個屋裏兩個人,就死了一個,那還能是誰殺的。”
戚相思神色微凝,那兩個聊天的註意到了她和玉石,出於好心建議道:“姑娘,這幾天縣城裏不太平,這麼早的天兒你們可別出來了。”
“多謝兩位大哥提醒。”戚相思拉住玉石快步離開了包子鋪,“快走。”
玉石找到等在那兒的車夫,扶著她上了馬車:“姑娘您別急。”
她怎麼能不急,剛剛兩個人所說的致命一刀可不是她捅的,再說她離開的時候劍是掉在地上的,怎麼可能會在另外一個人手裏。
有人在她離開後補了刀還收拾了現場,戚相思眼前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浮現了小王爺的身影。
“他看起來不是這麼愛管閑事的人啊。”戚相思心底有些惴惴,他沒有派人把自己攔下來應該就是不在意這件事兒,戚相思搖了搖頭,不行,還是要離他越遠越好,“讓馬車快點。”
來的時候用了*日的功夫,回去時隻用了七日,到惠州城外時恰逢下午,戚相思從小徑上了山,繞著後頭的路到了禪坐的屋子後頭,挑開窗戶,由玉石扶著進了禪房。
外頭守著的張媽媽和蓮心同時聽到了裏麵發出的響動,張媽媽飛快起身朝著門口沖去,蓮心跨步攔住她:“張媽媽你要做什麼。”
已經十*日過去,張媽媽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前兩天她就已經嘗試要闖進屋子去看,都被蓮心攔了下來,今天屋子裏又鬧起了動靜,張媽媽更是坐不住,非要進去看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