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不禁想作弄她一下。
“你是城主府來的?城主,怎麼會收留你這隻笨極了的小狗呢?”
她一聽,不樂意了,兩隻耳朵耷拉下來,悶悶的說:“小的……小的在城主府裏就是負責犯錯誤,逗城主開心的。”
李執聽到了就湊進來說了句話:“那為什麼這兩年,我都沒有見過你?”
她更加難過了,眼皮子都耷拉下來了:“回公紙,自從小的進府,城主都沒再召見過小的。”
突然,我覺我好像見過這隻小白狗。
於是我不由的喃喃的說:“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她極不情願的說:“小姐說見過就見過吧。”
對了!就是這個極不情願的表情!我第某次見到城主的時候,他用他的蔥指指了一隻隻傻乎乎的小白狗,那隻小白狗就被就不情願的帶走了……就是這個別扭的表情!
我不禁偷笑出聲。李執也在一旁淺笑著。隻有這隻小白狗呆呆愣愣的看著我們。
這時正是下午,暖陽輕撫著大地,微風拂麵,身旁的小水塘也微微泛起了漣漪。不知名的小花悄悄地綻放了。身旁跑過去一群群嬉笑玩鬧的孩子,銀鈴般的笑聲漾起。我披散的頭發也被吹起了幾縷。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畢生所求。
也許,我會嫁個真心疼愛我的人。也許,朝陽初升,我早起懶梳妝,我的夫君會為我畫眉,我坐在銅鏡前,看著他仔細為我畫眉時,額間沾上的汗珠;也許,他每日出門前,我會為他仔細的整理衣裝,叮囑他衣食住行的小事;也許,我會每日坐在自家小院的門檻上等著他從遠方回來。
也許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我洗衣做飯時,都圍在我的一旁吵鬧;我能說出他們每個人的喜好,我能一下叫出他們的小名,我能為他們每個人親手做衣服。
也許,我還會有很多朋友,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婦,哪家做飯,全村人都圍在一起幫忙;也許,我們還會圍坐在篝火前,嘮嘮家事兒。沒有算計,沒有爭鬥。
也許,就像詩裏說的:
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裏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然而,這都是不可能的。
我不會嫁給一個真心疼愛我的人,因為我有婚約。
我不可能成為一個慈母,因為我更本不愛我的孩子,我也不一定會有孩子。如果,我像我母王那樣,我寧願不要這個孩子。何必讓自己和孩子都痛苦。
我也不會有很多朋友,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隻有清黛和鸝姬這兩個朋友,更何況,我一開始接觸她們時,我的目的並不單純。我又哪能期望她們真心對我呢?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癡人說夢。我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
我再抬頭看看天,不過是烈日炙烤著大地,微風拂麵,有很多沙塵被吹拂到我的臉上。身旁的小水塘也也似乎有著某些奇怪的味道。不知名的小花悄悄地綻放了,被路過的,行色匆匆的行人一腳碾壓到泥土裏。身旁跑過去那一群群嬉笑玩鬧的孩子,尖叫著使人耳朵生疼。我披散的頭發也被吹起了幾縷密發,‘啪’的一聲,打到李執臉上,他的臉瞬間留下了幾條小小的紅印。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的生活。
無望,而沒有盡頭。
就這樣我們又走了一段時間。懷裏的這隻狗早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