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過她。隱隱約約的感到她似乎出事了。

我想去龍宮看看她怎麼樣了,可是我才想起,我這一生再也不允許踏入龍宮一步了。

你有些時候會突然這樣感覺到,你的所有都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掙不開掙不脫,逃不了。你的一切仿佛都是被他人決定,他們甚至不管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願不願意。我想這大概就是很多人都想成為上位者的原因,因為想要擺脫被他人決定一切的命運。然而,他沒有想到,他這樣做又無情的決定了別人。就這樣巡回演替。

就像是一把刀,一次次的劃在同一顆心上。

現在,我獨自一個人站在荒山野嶺的一條河邊。為了我們的午飯,李執去采野果了。而我正蹲在河邊,將手指沁入河裏,希望能遇到一條稍有靈力的小魚,來問問他清黛的狀況。可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遊過了好幾條小魚,都沒有問到我想要知道的。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隻海螺開始吸吮我的手指。

於是我問它:“你叫什麼名字?”

它告訴我,它叫卷卷。

我笑了笑:“卷卷,你知道最近西海龍宮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它告訴我,太子成親了。我一愣,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我輸給它一些法力,之後就見它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他變成了人形的一瞬間,滿眼的驚奇,又在地上東倒西歪了好半天才勉強站穩。見此情景,我不由得掩嘴一笑。他臉也紅了個透,撓撓頭,又向我做了一揖。

我隻笑著搖搖頭,我並沒有輸給他多少法力,這一切乃是機緣巧合罷了。

我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就聽那孩子繪聲繪色地講:“您知道嗎,就兩三日前,太子帶著流泉夫人在整個西海巡遊呢。”那孩子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比劃著:“呐,那轎子有那麼大……太子殿下騎著海馬兵,就像這樣……”他跳來跳去,一會兒學騎馬一會兒又學抬轎子的人的摸樣。

不知道為甚,也許是被這個孩子的描述所吸引,我也深深的為這宏大的場麵而感動。我一時間就好像是忘記了,太子曾經是我的未婚夫。“這位流泉夫人是什麼來曆,你可知道?”他咬了咬手指,又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兒,說:“這位娘娘好像是來自東海。聽說她的名諱是……是……”他望了望我,又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這個娘娘叫泉淑。”

泉氏?我知道西海龍家的姓就是流氏,而東海龍家的姓就是泉氏。流泉夫人,流泉夫人,這樣看來,太子妃定然就是清黛提起的那位東海嫡長公主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那孩子像是得了天大的獎賞般的開心。於是我又問他:“好孩子,那你知道西海的九公主嗎?她有沒有什麼消息呢?”那孩子一下拉了臉,悄悄地對我說:“聽說那位公主被活活燒死了。”

我啊了一聲,再說不出話來。

那孩子見我一下愣了,也訕訕地閉了嘴。

清黛……清黛她,死……了?!這是真的嗎?!為什麼?發生了什麼?是我聽錯了吧,或許他說的不是清黛,不是……

我一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