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我搶了他的話頭:“那肯定就是琥珀川啦……啊哈哈,對不對啊,再給我倒點酒,呃……”
那大叔看了我一眼,給我斟滿了酒,笑嗬嗬的說:“小姑娘真聰明啊……”說著摸了摸我的頭。我一把拍掉他的手:“大叔,是你的故事太明顯啦……唔,再倒滿。”
他給我倒了酒,卻不說話了。我一把拍在他的背上:“大叔接著說啦。你肯定是喜歡上那貓妖了,對不對?嗯?”
他掂了掂半空的酒壺,仰頭一口幹了,用袖子直接抹掉了臉上的酒漬:“呃,是啊。”之後又不說話。我用手肘拐了拐他:“大叔,接著說……”
他繼續開口,但我已經聽不清楚了。隻感覺我仿佛是墮入了一場夢裏,夢裏有一男一女。我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那男子總是在一邊深情地望著那個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不看著那個男子。她總是背對著他說:“你不要來煩我了,我不喜歡你。我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省得你一天纏著我。”每次女子說完,就轉身走了。
那個男子總是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她離開。等女子的背影消失不見的時候,男子總是在一邊又一遍的念著一個名字:奺奺。
那女子後來好像是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可是似乎並不能如願得嫁給她的心上人。所以每日都很消沉,那男子總是想著法子地逗女子開心,即使,即使那女人是在為了別的男人傷心。那女子對男子說:“如果你能讓柳樹上種出魚來,我就嫁給你。”那男子沒有說話。
再後來,女子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出嫁前的那一晚,男子在她家門口守了一夜。天剛剛亮的時候,男子就離開了。男子一個人坐在家裏一壺接一壺地灌酒。
外麵是歡聲笑語,鑼鼓喧天。
再後來,男子開始種柳樹,走到那種到哪。可是他沒再去找過女子。
直到,有一天,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照料著他的柳樹,可是他卻像是瘋了似的丟下鋤頭開始狂奔。直到,他到達了女子的榻前,女床著粗氣,滿臉的淚水,不停的尖叫。
女子看見男子的一瞬,停下了尖叫。但是又很快開始哭泣,叫喊。男子將他的手伸過去,女子一口咬住。男子疼得呲牙。卻一聲不吭。
再後來就是一聲啼哭。女子在深愛她的男子麵前,生下了另一個男子的孩子。男子抱著孩子笑著說,是個男孩,他肯定會喜歡的。
女子一愣,說,你滿手的血,不要拍在孩子身上了,去包紮。男子沒說話。
再後來,男子在種樹。女子惡狠狠的說:“你不要再想了,我就是成了殘花敗柳都不可能嫁給你!”說著拔出劍來,將那一沙堤楊柳一一砍倒。男子依舊目送著女子揚長而去,伸手摸了摸被砍斷的樹幹,歎了口氣。
我還想再看下去,可是我卻好像是一下清醒過來。那個男子、那個女子都消失不見。眼前就隻是大叔,他還是在一口接一口地灌著酒。
“大叔……那個夢……”我突然覺得我有些神誌不清,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他放下了酒壺,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小姑娘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來拍拍我的頭,又伸手拉我起來。
他的手掌很厚實,布滿了老繭。想來這一定是一年又一年種樹留下的。
他的感覺,好像是大哥。我是長女,我沒有哥哥。
我不知道為什麼,小聲的喊了一聲:“哥哥。”
他回過頭來問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