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他倜儻的聲音:“哈哈……本大爺現在就不陪你們玩了,閃人咯……”
殷炫寒回過神來,臉上青筋直冒,拳頭幾欲捏碎自己的指節,憤怒的大吼:“給朕放箭……”
雖然殷炫寒知道這是徒勞,但還是難解心頭之恨的的命令著,看著無數箭羽消失在黑夜屋頂的另一頭,龍炫宇的身影又消失無蹤而獨自咬牙憤恨著。
步雲閃開了斷刃才發現龍炫宇的身影早已消失,隻得快步來到殷炫寒麵前,關切的問道:“皇上,您沒傷著吧?”
“哼……”殷炫寒冷哼一聲,一拂袖,大跨步離開。
殷炫寒離開,步雲也跟了上去,那些護衛軍早就跟著龍炫宇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所以剛才還“熱鬧”的地方隻剩下了狼狽的撲臥在地上的段悠然和不遠處抱著大理石柱子而沉默不語的清湖。
清湖打量了段悠然半天,然後默不轉身的進到了玲瓏閣裏。
段悠然依然呆坐在地上,任由地麵的石板就將冰冷傳達到全身,而自己卻毫無知覺。
此時的她,隻感覺有一把無形的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割她的心髒,讓她疼到麻木卻感覺窒息。
原來,她在殷炫寒眼裏,真的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個存在等於不存在的人。他看到她,眼裏除了厭惡便是不屑,甚至他覺得給她厭惡的眼神都是多餘。
段悠然緊緊的抓住衣衫一角,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裏,卻一點也不感覺疼痛,隻有一種心死的感覺。
“殷炫寒,本以為我可以做一些讓你感動的事,卻不想你如此待我。”
“殷炫寒,我承認那個賭約是我輸了,我承認我是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你。但是,你為什麼要如此踐踏我的尊嚴和我一廂情願的感情?”
“殷炫寒,冰羽憑什麼可以可以讓你如此眷顧?你為什麼就可以接受她?是你不愛葉湄了嗎,還是……還是你愛葉湄本就是你唐噻所有人的借口?”
“殷炫寒,我恨你……”
春天,萬物複蘇,鶯飛草長。隻可惜,那些在春天裏悄然萌動的感情,還來不及長出花蕊,便已凋謝。
那些愛意,還來不及雕琢,便被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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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炫寒沒有再回流連閣,而是毫不猶豫的一頭紮進了禦書房,在禦書房來回的踱步,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步雲則是安靜的站在禦書房門外,靜靜地守著,生怕刺客去而複反。
良久,殷炫寒急促踱步聲突然停止,低沉的聲音響起:“步雲,進來。”
步雲聞言,沒有多餘的停留便推門進去,見殷炫寒坐在桌案旁,便微微躬身:“皇上,卑職在。”
“剛才那個刺客,你見過?”殷炫寒當頭就如此問,殷炫寒想起先前龍炫宇走的時候對步雲說的那句話,分明就是他們已經交過手了。
“回皇上,卑職想,他應該就是上次追殺然貴妃的人。”雖然兩次龍炫宇都蒙著麵巾,可以說和上次一樣的話語,步雲已經可以確定兩次刺殺都是同一人。
“你可見過他的真麵目?”
“沒有,上次他帶著銀色麵具。”
“哦,此人武功極高,皇宮禁地都敢直來直往,要是你和他對上可有勝算?”
“沒有。”步雲想都未想就直接回答。
“朕聽你說你上次傷了他?”
“那是意外!”
殷炫寒毫不懷疑步雲的話,再問:“如果朕要是在毫無威脅的情況下和他對上呢?”
“這……”步雲猶豫著,殷炫寒的武功他很清楚,和龍炫宇兩次交鋒他也都看在眼裏,殷炫寒能和龍炫宇打成平手算是好的了,說不定龍炫宇還勝出殷炫寒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