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我華漢百年基業怎可……”自女王下來,在地上跪趴的老臣,趕緊跪到了她腳邊。
“都給我下去。”
“聖上……”
“來人,誰敢抗旨,殺無赦。”
待朝臣退下,宮人合上殿門。容姒開口了,比起剛才的淩厲,語氣仍然有些威嚴,但又有妥協的意思。“朕如今貴為天子,你大可不必顧念……”
“微臣流離之身,長伴長公主……”程錦之拿捏著語氣,她的語氣顯得很沙啞。“卻做不得聖上的罪人,惑亂朝綱。”
“你西代罪子,要做我華漢的功臣?”容姒嗤笑了一聲,語氣也拿捏得非常好。她頓了頓,又在程錦之身邊走了幾步,聲線還有點微顫。“朕再問你,你……可願迎娶朕?”
白謙沒有說話,女王甩了袖子。鏡頭拉遠,女王走上了階梯。女王停在了一格階梯,白謙仍然跪趴在地上,王章向裏招了招手,將一處鏡頭拉到左側。左側的鏡頭,正好拍到容姒和程錦之的側臉。女王怒極反笑,她低頭,下巴還有一點輕顫。“來人,將西代罪子下放水牢。”
“謝主隆恩。”程錦之的額頭輕輕叩在自己的手指上,隱忍的側臉線條非常好。
“哢。”王章卷著文件,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很好,下一場。”
程錦之就不行了,這幾天跪太多次了,累死個人。她翻了翻自己的手,將自己的額頭叩在自己的手心上。不行了,她要在地上窩一會兒。
容姒走了過來,將程錦之這條鹹魚摟抱了起來。“地上太硬了,我抱你去凳子上。”
“我自己走……”程錦之趕緊攔住了容姒的動作,片場來來去去這麼多人。
“嗯。”容姒輕輕應了一聲。
這時候,也有人過來幫程錦之除服裝了。容姒的服裝已經脫掉了,隻穿著白色的褻衣。
坐在凳子上,程錦之喝了一口水。她看了看身邊的容姒,容姒在看書。現在的天氣已經開始熱了,容姒不但要裹著厚重的朝服,有時候還要穿盔甲,往太陽底下一站,一站幾個小時,盔甲曬得還有些燙手,更別說悶在裏頭的容姒了。曬的第一天,程錦之還笑了容姒,剝了盔甲的容姒,就像熟透的蝦仁,不光臉頰還有身上的皮膚都悶得通紅。程錦之的服裝,雖然也很厚重,但比起容姒,她的服裝要輕便許多。大概是人設的問題,華漢屬於衣服繁重的,而西代作為遊牧民族,衣服非常輕便。在劇本裏,容姒飾演的女王,是比較寵愛白謙的,衣服上也沒有做要求,讓對方穿自己國家的服飾。
“下一場戲比較輕鬆,也讓兩位休息一下。”王章說道。
“好的。”難得有輕鬆的戲。
隻不過看了場景的布置,程錦之有了不好的預感。場工們還在做最後的場景調試。王章對鏡頭質感有要求,場麵布置自然非常細致。部分場工是王章特招進來的,這些場工會把握場景的鏡頭感。一張古色生香的大床,輕柔的薄紗,從鏡頭上看,陳設簡單而大方。
“兩位私底下這麼熟,應該很輕鬆吧?”開戲前,王章還不忘和程錦之說道。
……這部戲拍攝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拍床戲。這一場戲,並不是長公主和玩寵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第一次是在軍帳裏頭,不過還沒拍,看到軍帳的時候,程錦之還翻了一個白眼,這是滿足作者的惡趣味吧?這一場戲裏麵,容姒還不是女王,屬於前期的戲,兩個人的狀態都不用很緊繃。
程錦之壓在容姒的身上,她想著自己怎麼也是反串了吧?結果劇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