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還是不行。”程錦之想了想，還是把劇本抽掉了。誰要看你和男人撒嬌的樣子。“你適合內心戲多一點的。”
“這個行，內心戲很多，不行……”居然有床戲！
“這個……吻戲好多……是男明星自己寫的劇本吧？咦還真是……不行不行。”
挑了半天，容姒也好脾氣地看著她。
程錦之翻著，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劇本，《歸人》。她仔細翻了一下，確實是上一世的那一部《歸人》。看程錦之手上一頓，容姒也看了過來。“這本我看了。”
“那你感覺怎麼樣？”程錦之抬頭，看著容姒。
“不太適合我，DC說還不錯，我便留了。”
那時候，程錦之才剛剛嶄露頭角。公司給她準備新劇發布會，到了晚上突然又說推遲，因為各大媒體都托說沒空。他們都在準備迎接剛從都林電影節回來的新晉影後，容姒。《歸人》，很多人都不看好，沒想到它成為了都林電影節的一匹黑馬，將“最佳導演獎”和“最佳女主角”都收進了囊中。
這部戲，讓容姒從此走上璀璨的星途。
程錦之手腕一抖，迅速地將《歸人》翻過去。“那行吧。”
後邊，程錦之也有些心不在焉。容姒當她累了，便將她手中的平板收了起來。她抬手揉了揉程錦之的腦袋。“怎麼了？”
程錦之不說話，隻是看著容姒，然後又低頭埋進了容姒的懷裏。
糟糕透了，這種心情糟糕透了。程錦之第一次煩透了自己的重生。
如果她沒有重生，她就不會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也不會知道容姒會因為這部戲開始風生水起。她記得容姒下飛機的第二天，便找了她，償還了所有的債務。
接下來的幾天，程錦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即便是見到容姒，也佯裝沒見到，和身邊的DC聊天。等容姒走過去，她才偷偷地回頭。自從前天，容姒拉著她問她怎麼了，她沒回答，隻是踢著腳邊可憐的小草時，容姒便慢慢放開她的手臂，似乎還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天，程錦之來錄音棚，見容姒在裏頭唱歌。王章導演戴著耳機，非常滿意地點著頭。
“程小姐，你的台詞等會。”王章見程錦之來了，連忙摘掉耳機。“我朋友電影托我幫忙，我讓容小姐幫我錄首主題曲。”
“嗯。”程錦之本來準備坐在一邊。
王章又向程錦之招了招手。“容小姐的唱腔真不錯，程小姐來聽聽？”
“嗯……好。”程錦之隻好拿上了耳機，她掃了一眼王章手邊的本子，《重回十七歲》主題曲，《讓我孑然一身，讓我愛你》。
“來不及了嗎？我從此失去你了嗎？失去你的笑，失去你的擁抱，失去全世界最有意義的你。讓我孑然一身，讓我愛你。讓我失去一切，讓我回到你身邊。我祈禱，這徹夜的疼，了結吧……”
容姒似乎看到了玻璃窗外的程錦之，程錦之一戴耳機便和她的目光撞上了。容姒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程錦之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機。這時，容姒才開始唱下一段。
“掙紮地，交錯的，青色的蔓藤。看不見的，纏繞在心裏。就當我是癡妄的，就當我是冷靜的。別再聽我，說謊了……”
程錦之摘掉了耳機。“嗯，容小姐唱得很深情。”
“是啊。”王章調侃地說了一句。“容小姐不是沒有故事的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