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她和程錦之慢慢地走在學校,程錦之把她送回了公寓。容姒上樓的時候,見程錦之還在樓下,便拍了這麼一張照片。那天的事情,那天的情緒,容姒記得很清楚。容姒的記性並不是那麼好,隻是關於程錦之的事情,她總是記得一些。所有的情緒,都是從無法忘懷開始的吧。
容姒晚上要開會,便讓阿尖送了程錦之。程錦之在飛機上的時候,又碰上了一個導演。程錦之對這個導演並沒有什麼印象,倒是這個導演對程錦之非常了解。他有意和程錦之攀談,聊了幾句,便和程錦之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許則英。”
“你好,許先生。”
“程小姐,最近在拍《錦衣衛》嗎?”
“是的。”
“吳老師的風格,我有所了解。這部電影,大概要拍到明年去吧。”許則英說道。
“大概的我也是聽吳老師的安排。”
聊了幾句,許則英便說起了自己的劇本。他似乎是隨身攜帶。“本來要托人給程小姐,也真是緣分。在這裏碰上程小姐。如果程小姐能看看這個劇本,我會感到非常榮幸。”
說這麼多的話,原來是在飛機上等著她。“好的,我會看一下的。”
“嗯,那不打擾程小姐休息了。”許則英說道:“我的聯係方式,在台本的後麵。”
“好的。”程錦之點了點頭。
等許則英走後,程錦之也翻了一頁劇本。翻了一頁,便合上了。像這種自薦性質的劇本,都會在第一頁表明一些關鍵字。便於藝人的挑選。但程錦之這麼一看,發現沒有什麼關鍵字。估計這個導演,沒什麼這樣的經驗。
程錦之處理了一會工作,她看了看手表,離劇組還要兩個小時。她喝了一口水,便又拿起了劇本。像這種劇本,程錦之每天都要看上兩位數。程錦之隻是隨意地翻了翻,翻到中間,發現有繪製的人像。一個人坐在荒郊,看上去非常孤獨。程錦之也沒看文字了,光看這些繪製的人像。這些人像繪製得很生動,非常傳神。程錦之便對文字感興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智商不夠用,看了四五頁,程錦之還是不知道主角是誰。下飛機後,這個劇本便被程錦之放在了包裏。拍了兩天戲後,又把這個劇本的事給忘了。
六七月份還好,進入八月份,溫度便開始有點受不了了。在暴曬下,程錦之還要穿著棉襖抱著暖爐,雖然暖爐是道具,但被太陽這麼一曬,還是有些燙手的。等鏡頭一走,DC趕緊端了盆水給程錦之。程錦之趕緊把自己的手泡在了涼水裏。金屬用品,快要把她燙死了。
程錦之全身已經濕透了。吳迪更不用說了,穿著厚重的盔甲,連續熬了五天。人中暑了,一邊喝板藍根一邊敷冰塊降溫。
在太陽底下暴曬好幾天,食欲也下降了不少。程錦之本來就不重,拍了《錦衣衛》後,還瘦了五斤。
又拍了幾天,總算迎來了雨戲。以前最怕雨戲了,現在程錦之真是巴不得。這是一場竹林雨戲,也是打戲。在劇裏麵,是程錦之的第一次登場。程錦之作為錦衣衛,在追殺朝廷的要犯。
幾道驚雷,孕育在雲層。蒼勁直挺的竹子,在黑雲壓頂下也顯得有些鬼魅。一行人跑入了鏡頭,他們的舉止有些狼狽,似乎在躲避什麼仇殺。走在前頭的中年人,突然停了下來。
“五叔,怎麼了?”
這個名叫五叔的男子回頭,他脖頸上有一抹血,又是一道驚雷。鮮血如注。他跪在了逃亡的人麵前,倒在了地上。眾人後退了半步。這時候鏡頭滑了一下,停留在了兩片帶血的竹葉上。竹葉插在竹子上,似乎是殺人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