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的東西一鬆,丟入手提袋中。

莫安寧總覺得似乎有一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抓不上她的把柄隻能暗自對她提防。

“這兵器展也不是我們女人家喜歡的,橫濱的SHOPPINGMALL多,要不我們回市中心逛逛?”她還要找時間去和村田那個男人聊聊,看樣子他知道的不少。

杜素兮看她一眼,笑笑:“好啊。”

單顧送兩人去了市中心,莫安寧心裏有事,逛得心不在焉,而那邊杜素兮恰好說是來了月事,身體不方便,便先回了德川家。

等送走了杜素兮,莫安寧才給G1897打電話聯係。

“怎麼樣?”她問的是淺草木。

“那點小傷。”G1897嗤之以鼻:“不過德川家那位可不待見我了,莫,你也如意了?”她也不是傻子,事後在想,雖然是淺草木動的手,卻未嚐沒有讓莫安寧從中獲利。

“吃一塹長一智,我可沒叫你出手。”她才不承認自己借了淺草木的衝動成全了她的自由:“那還是老規矩聯絡?”

“嗯。”聽著莫安寧那漫不經心的聲音,G1897就一陣憋屈,她方才稟報了Reagon,男人聽完就掛了電話,她嚇得一身冷汗,也知道自己搞糟了一切,現在又被莫安寧這樣嘲諷,心裏極不舒坦。

各種鬥氣的兩人都不知道,德川家德川佑彥的房間內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穿著淺色長裙,噙著一抹淡笑,趁著無人之時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了德川佑彥的辦公桌上,隨後轉身離去。

入夜時分,德川佑彥在醫院守了一天的淺草木,腦子裏還回蕩在最後離開時心愛之人那句:“你不覺得自從她來了之後,這個家就不再安生了嗎?”

說不再安生,也不過是淺草木一再的受傷,他想起來,心都是難受的。

脫掉外套,他心裏隻是覺得對不住莫安寧,也沒有想到旁的。

拉開燈,德川佑彥注意到那靜靜躺在自己辦公桌上的信封,他走過去,打開,儼然是莫安寧與村田京介曖昧相擁的場麵,而一旁還靜靜的放著一張CD。

他皺眉,將它播放出來。

竟然是一段莫安寧與村田京介對話的錄音。

你來幹什麼

“拿了金錯銘太刀就是德川家的當家主母嗎?”是熟悉的女聲,他覺得是莫安寧。

“拿了就是,到時候……除掉那對狗男女……德川佑能先生……”男聲有些模糊,斷斷續續的,但是還是能判斷出是村田京介的聲音。

德川佑彥按下停止鍵,微微一眯眼,怪不得那個女人總是提起金錯銘太刀……難不成還真是德川佑能派過來的?

他想起曾與德川佑能結仇的陳年舊事,眼神一暗,播下了一個電話。

德川家的客房內,三間客房內的主人各懷心事。

杜素兮笑眯眯的感謝到自己所認識的某位電腦高手,將莫安寧的聲音和村田京介的聲音錄下進行合成就能製作出她想要的效果,就算她想要莫安寧用錄音去承認本拉登是她殺的都沒問題。

另一間房內,齊大偉正興奮的告訴單顧慕美人又破譯了某行文字,距離破譯全部羊皮卷時間已經不遠,又問他是否有CASTA人員的消息,單顧沉吟一下,隻是說還未最終確認,又囑咐齊大偉細細查閱莫安寧的資料。

最後一間偏房內,莫安寧側臥在床//上,心事沉沉的望著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

夜色深沉,他們都沒有料到,巨大的海浪已經□□,誰都無法脫節。

清晨十分,窗外還有露意,莫安寧所在的房間便傳來敲門聲。

她批了件薄衫翻身/下床,拉開門,是一身正裝的德川佑彥,神采奕奕的看著她。

“這麼早?”她有些驚訝,男人眼神一動,似乎有些留念的撫了撫她的麵頰。

“今天帶你去個地方。”他壓低聲音,似乎特意準備了什麼大禮給她一樣。

“去哪?”德川佑彥成功的挑起了她好奇心。

男人放開手,隻是笑:“金錯銘太刀,想去看看嗎?”

竟然來得如此容易,在歡欣過後,她忽然有了一絲不確定,卻又說不出什麼不對勁,隻能點頭:“求之不得。”

德川佑彥和她約在德川家正門口等,時間是九點,現在不過七點半,她待德川佑彥走遠後又重新坐回床//上,從床底下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解開密碼鎖,從夾層裏拿出一台比MACAIR還要輕薄的電腦放在膝間,點進軟件,屏蔽掉自身信號與G1897開始視頻。

為了減輕自己這邊的響動,她戴上了耳麥,聽G1897說話,自己這邊傳送出去的是文字信息。

“德川佑彥今天要帶我去看金錯銘太刀。”她如實彙報。

“我會隨時監控你的位置,需要支援的時候給我信號。”那邊的G1897似乎不太在狀態,大約是昨日的事情頗有些傷害這位初初獲得新身份的監視者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