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一些,輕輕喘熄著:“還有這樣。”
“不,不要了……”
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她終於認輸了。可就在張口說話的瞬間,他已經趁虛而入,長驅直入地深吻下去。隻是醉酒帶有報複意味的玩笑,誰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原本被他那一句“我也是”嚇得完全清醒,現在好像又醉了,而且是酩酊大醉。她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始終處於虛弱又無法反抗的狀態……
漫長的吻結束後,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像是被拔光了刺的刺蝟一樣沒有自衛能力。他在她唇上又碰了一下,又意猶未盡地撬開她的嘴唇,與她的舌尖纏綿了片刻,淺淺一笑:“這些都是玩笑,不用介意。”
DJ營造出的魔幻電子音震顫著耳膜,在這種環境下不會有人留意這個角落發生的事,可她依然覺得臉頰發燙,高溫一直從雙頰蔓延到耳根。其實從常理角度看,他這樣做其實是很失禮的,但是,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你覺得他做什麼霸道的事都是理所當然。非但如此,她還有一點點想要依靠他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把她嚇著了,她趕緊推開他,推開人群,大步流星地朝大門走去。
此時其實是夜生活開始的最佳時段,但已經有不少客人醉得七零八亂,被朋友塞進出租車然後皺著眉萬般囑咐。對麵法蘭西風格的建築冰冷高大,無數來往的車輛燈光打在上麵一閃而過,就像天降疾電,把它照得如白晝般明亮。原以為在外麵吹吹冷風會讓自己冷靜一些,但打了兩個哆嗦,想起剛才的親吻,她更加尷尬了。最近她和夏承司之間到底是怎麼了,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這種出格的事。難道說成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任何事都是逢場作戲?夏承司可能戀愛過很多次了,之前對女友的態度讓人覺得他不是人,但她沒什麼經驗,剛才還被他吻成那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自言自語地罵自己是個笨蛋。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跟他開那種玩笑,真丟人,真後悔,被不是男朋友的人這樣對待……
這時,一個女人往門口最顯眼三台車裏的白色跑車裏放好東西,然後走下來。她穿著一件peplum猶如花瓣般綻放的粉色修身短裙,戴了一頂關南施波波頭的假發,彎曲手臂上掛著金鏈小包——夏娜無論走到哪裏,動輒掛在身上的百萬配件都可以輕易獲得別人的注目,這一個晚上也不例外。她的視線經過裴詩時,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掏出手機撥通快捷號碼:“澤,我在門口等你。”
沒過多久,柯澤從對麵的建築中走出來,來到夏娜身邊。夏娜挽住他的胳膊,耀武揚威似的靠在他的肩上,一副陷入熱戀小女人的模樣。他們向大門走去的時候看見了裴詩。裴詩站在露天陽台的正下方,她的兩側是夜晚繁華的街景,背後俱樂部的底麵由黑白相間的大理石鋪成。她站在這樣的景色正中央,雙頰似乎有些泛紅,但看著他們的眼神卻依然漠然疏離。她淡色的絲綢黑裙在晚風中拂動,皮膚白皙得令人心驚,就像是站在國際象棋棋盤中央冰冷的年輕王後。
“小詩。”
他在台階下抬頭看著她,眼神因為如此角度顯得有些卑微。夏娜像是完全沒預料到他會主動和裴詩說話,抱著他胳膊的手收緊了一些,搶在他說下一句之前說道:“我哥還在裏麵等著我們呢,還是先進去吧。”
看到夏娜緊張的模樣,裴詩忽然想要報複她一下,走下來兩步,對柯澤笑了起來:“哥,好久沒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柯澤愣了一下,居然比夏娜還緊張:“我……媽最近在國內待的時間多,我都在幫她弄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