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瞥了一眼夏娜的包,裏麵裝著錢包、紙巾和化妝品。裴詩說:“裏麵的皮革是不是勃艮第酒紅色?”
“……你是什麼意思?”
“記住這個顏色,現在你再把它翻過來,看看背麵的口袋。”她頓了頓,好像是在等夏娜行動,“那口袋兩端是不是微微上揚?你應該知道,時尚界稱之為‘蒙娜麗莎的微笑’。”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是怕你不理解嘛。你哥哥在頂尖的男人裏,就像是這個包在Chanel裏一樣,不管有多少新款上市,他都是永恒的經典。”
“我哥有多優秀,我當然知道。你叫我記住包的顏色是什麼意思?”
“這個顏色再淡幾個號,就是夏先生嘴唇的顏色了。他的笑容是多麼典雅、迷人,就像那包背麵的微笑。對了,剛才叫你摸了一下鑽石菱格包麵……”裴詩輕輕笑出聲來,帶著一絲惡魔的氣息,“他的雙♪唇,比那個還要柔軟哦。”
夏承司怔住。隻聽見夏娜尖叫一聲,漲紅了臉說:“裴詩,你無恥,無恥!!”隨後,夏承司又重新轉過頭去,還是麵無表情,隻是沒有在看書,眨眼的速度也變得急躁起來。
“看你這麼好奇,說得更能讓你理解不好麼。”裴詩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有些得意起來,“所以,你問我要對他做什麼……這個我也說不準。如果他對我一直這樣沒有防備,我大概會當著大眾媒體還他一記也說不定呢。你可不要讓他知道。”
掛了電話以後,夏娜顫顫巍巍地坐在沙發上,無助地望著夏承司:“她說要還你一記……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她想……”“親你”這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夏承司靠在沙發一角,用右手撐著太陽穴,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存、存稿用完了,噢……漏……
☆、第七樂章I
如果一個女人覺得自己重視事業,是因為沒有嫁對人,其實就等同於放棄了受到尊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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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告訴夏承司?”裴詩連眼也沒抬,專心調音撥弦,“夏承司就在她旁邊。”
“什麼?你怎麼知道?”
看見弟弟大驚小怪的樣子,裴詩挪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夏娜這人雖然壞事幹了不少,但她在撒謊掩飾方麵卻天真得很,從她打電話過來說的頭兩句話中,我就能聽出她身邊有人。是什麼人還用猜麼?”
“可是,你這樣說,難道不怕夏先生聽到嗎?”
“為什麼怕他聽到,如果他不在旁邊,我還不會這麼說。”
“你……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對。”
“姐……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啊?”裴曲沉默了片刻,忽然繞過桌子,一臉嚴肅地坐在裴詩身邊,像是考察犯人一樣盯著她,“難道說,你想勾引夏先生?還是說……”他倒吸一口氣,“天啊,夏先生原本就喜歡你,你現在在利用他的感情炒作,想要為專輯造勢?!”
“不,夏承司是一個感情觀很不正常的人。他不會喜歡人,更不會喜歡我。他隻會喜歡攻略目標。”
“什麼意思……”
她自詡觀察力還算敏銳,在夏承司身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她並非完全不了解他。她跟著他在金融圈認識了不少富商後代,她發現隻要是家境優越的孩子,不論男女,性格總是會有那麼一些無法彌補的缺陷,而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在夏承司身上幾乎找不到缺陷,你甚至很少能看見他皺眉苦惱的時候。這是不符合萬物發展定律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環境,才會讓他長成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人呢?這個問題大家都不理解,但裴詩卻知道,這個男人的EQ和IQ確實非常高,內心深處卻有著常人看不出來的征服欲。如果他不是用冷靜的外表遮掩本性,那麼解開他那一絲不苟的領帶,釋放在陽光下的,恐怕會是一個阿道夫·希特勒般的戰爭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