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被她吸引。但她不是可以陪你長久走下去的女性。她太自我中心了,任何男人跟她在一起都會很辛苦的。”
這一回他總算開口說話了:“明白了。”
不管是不是敷衍自己,聽到他的答複,她總算欣慰了一些,靠在座位上,直到下車回家,也沒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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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裴詩坐在榻榻米上打了個嗬欠,舒舒服服地往手爐前靠近一些。早上和裕太發消息說有事想和森川光說,裕太直接來電叫他來到了這裏,說森川少爺剛好也有事想要告訴她。這裏是森川光的新家,裝修得和他在日本的宅院十分相似。剛進來的時候,她覺得非常驚喜,本來想和森川光分享一下心得,結果裕太說森川少爺很忙暫時不能和她見麵,就叫她在這裏等待。於是這一等,她就下午四點等到現在,並饑腸轆轆地吃完了他們送過來的所有零食。
看看拉門外來來往往的森川組組員,她發現這個晚上他們好像事情特別多,所以也不方便催促他們去叫他們的老大。她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上麵顯示著的時間是20:55,而且已經被她玩得隻剩5%電量了。她站起來,到走廊上去找裕太,很快在一群高大的男人裏看見那個金黃色的腦袋。他們都麵對著一個大房間,保持九十度的鞠躬大約有十多秒,然後一起轉身朝她的方向走來。
她朝他揮揮手:“裕太,你有沒有我這個手機的……”
“森川少爺忙完了,你先進去吧。他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他看向她的手機,“哦,對,充電器房間裏有,你進去打開白色櫃子第二個抽屜就能找到。”
拉開門,裴詩立刻看見跪坐在方桌旁的森川光,驚呼道:“哇,組長,這裏好漂亮,你今天好帥!”
森川光反應卻不是很自然,別過頭去,快速眨了眨眼睛:“是、是麼。”
牆上掛著一幅字,上麵寫著大大的毛筆字“和”。裏間有一個圍棋桌,上麵擺著盛開的墨蘭。這個房間很暖和,外麵是有著流水竹筒的日式庭院,瞬間模糊了季節。月光像是徐徐前行的駝隊,流連在黑夜的沙漠,渲染了榻榻米上一片蒼白,令走廊上瑩瑩的燈籠變得更加朦朧。森川光穿著深黑色的和服,淺棕色的寬腰帶裹著勁瘦的腰,卻都被藏在寬大垂地的外披下。一直以來他坐姿都十分端正,但這個晚上卻格外地正襟危坐。裴詩忍不住笑了出來,指了指櫃子:“我先找找充電器哦。”
看見森川光點頭後,她走過去拉開抽屜找到了充電器,然後走到牆角,一邊把它插入插座,一邊說道:“對了,我聽裕太說你有好消息要告訴我,是什麼好消息?”
“沒關係,你先說你的事吧,比較重要。我要說的事不急。”
“這樣哦,那我不客氣了,因為我的事確實蠻急的。”裴詩把充電器插好了,然後快步跑到森川光桌子對麵坐下來,“是這樣,我想舉辦一場《Nox》的音樂會。你可以幫我嗎?”
他一直喜歡她的直接,於是也直接回答道:“好。”
“這就答應了?”裴詩感動得不得了,一雙黑漆漆得眼睛彎了起來,然後把頭發撥在耳朵後麵,湊近了一些,“沒有附加條件?我本來想說,門票收入全都歸你哦。”
“沒有關係,這筆錢你留著準備以後用吧,總會用到。”
“慢著,我知道你不缺錢,但你不要小瞧我好嗎?你起碼要拿走一半!”
她眼中寫滿了倔強和孩子氣,長發就像黑色陶器一樣明亮。她是如此美麗,就像在荒漠中看見了繚繞著綠洲裏的煙霧。怎麼眺望都不夠,怎麼前進都覺得不夠近。他淺淺地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