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一邊與她深吻、與她十指交握,一邊堅定不移地把自己推了進去。當時的疼痛,讓她的哭聲從兩人的唇間漏出。她用盡所有力氣去握緊他的手。他像是能感受她的痛苦,也緊緊握住她的手。
這是噩夢。
這肯定是噩夢。
裴詩猛地睜大眼,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她來過這裏,這對她來說絕對不陌生。她想坐起來,但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人的胳膊上,有一隻胳膊正從下往上,覆住了她的上半身。而身後靠著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都是j□j的。
裴詩覺得自己有些缺氧了,她張開口,大口呼吸了幾次,然後屏住呼吸轉過身去。
夏承司睡在她身後。
他的睫毛長長的,高高的鼻梁和眉骨如同深穀上的山崖一般,令他半邊臉都陷在鬆軟的枕頭裏。她這一刻幾乎要哭出聲來,但所能做的事隻有捂著胸口,讓那裏難以掩飾的疼痛消散。
他睡得很沉,但隱約感到懷裏的人有行動,於是在睡夢中微笑著湊過來,在她發間吻了一下,然後把她抱得更緊了。這一抱,下`身從內到外仿佛不屬於自己的痛楚一下蘇醒過來。記憶越來越清晰,她每一寸肌膚都被這個男人的手指和舌尖碰過了,連雙腿間也……
他居然做了那麼猥瑣的事……自己居然被他做了這麼惡心的事。
她覺得快要窒息了。這真的是噩夢。
雖說前一個晚上她幾乎都是在半斷片兒的情況下度過,但醉酒前的事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一開始見麵的冷漠態度、他在玩大話時不懷好意的笑、之後故意贏她無數次最後還猛灌她酒……哪怕這時他睡著的樣子很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但她知道,他起來以後一定還會變成以前的樣子,總是用不帶感情的冷漠眼神審查她,說不定還會嘲笑她。想到這裏,已經絕望得恨不得立刻從世界上消失。
再度抬頭時,她卻正對上他凝視著自己的雙眸。這一望就像是心髒受到了重擊。前一夜在黑暗中,他也是用這樣複雜又深情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嚇了一跳,收緊肩膀,恨不得鑽到泥土裏去。不行,不能哭鬧,不然他就真的拿住自己的把柄了。可是這些事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她漲紅了臉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奪過被子把身體裹住。他也跟著坐了起來,看見他上半身胸腹的肌肉,她尖叫一聲,把枕頭扔過去。他牢牢地接住枕頭,把它丟到床頭,好像完全不介意她那麼害怕自己的裸體,從被子底下握住她的手:“阿詩,聽到你昨天說的那些話,我真的很開心。”他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長長的一吻:“我們的關係終於更親密了一些。”
更親密了一些?他把不該做的事都做光了!裴詩抽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看見她的反應,他竟然笑了出來——她從來沒見他這樣開心,而且這是彎著眼睛、發自內心的陽光笑容,不是她做錯事了以後他從鼻子裏哼出來的那聲冷笑。然後,他伸手把她摟到懷中,順著她的額頭一直吻到了眼睛、鼻尖,最後輾轉在她的唇上。當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裴詩的身體顫唞了一下。他像是能察覺到她沒有安全感,用盡全身力氣抱緊她,又順著她的臉頰,一直親吻著她的耳廓,聲音無限纏綿:“我愛你。”
這句話讓裴詩感到天崩地裂。
受不了了,第一次就這樣隨便被這個男人……沒有婚姻、沒有愛情、甚至連個戀愛關係都沒有,他們就……他還在和韓悅悅戀愛。而這個時候,他的手居然還收回來,握住了她的……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終於忍無可忍了。羞憤的怒火把她的脖子都燒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