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心動。她不願意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則。她佯裝沒有聽見他的話,直接掏出手機玩。可是,手機屏幕上卻出現了18個未接電話和9條短信。全部都是來自裴曲和森川光的。慘了,她居然忘記告訴裴曲昨天自己去了哪裏,她趕緊回了一條短信給他們。

短信發出去的同時,她也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裏,看見了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焦慮身影。她看著那個方向,在空中揮了揮手:“停車。就在這裏停。”

夏承司把車停在了路邊。裴詩立即甩門衝出去,離得很遠就朝森川光大聲說道:“組長,對不起啊,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到朋友家裏去住,忘記跟你們說了……”

“小詩!”

剩下的話被對方驟然打斷,裴詩嚇了一跳。隻看見森川光大步走過來,扶住她的雙肩:“不管是什麼理由,你應該先告訴我們。小曲今天早上就打電話給我了,他晚上一個晚上沒睡覺,到現在還和一堆人在外麵找你,你這樣做大家都會很擔心的,知道嗎!”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憤怒。而一個溫柔的人發起火來,往往比暴躁的人發火更加有威懾力。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她羞愧得垂下頭去:“對……對不起。”

他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歎了一口氣,忽然把她抱在懷裏:“你沒事就好。我真的很擔心。”

森川光的氣息與夏承司是完全不同的。這是一種令她安心的、清新的氣息,就像這個春天的陽光一樣,總是會令她從心猿意馬中平靜下來。她點點頭,然後聽見他溫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打電話給小曲了嗎?”

“還沒,不過我發短信給他了,現在就給他回電話。”

“好。”

他鬆開了裴詩,就又像以前那樣,和她保持了一段親切又禮貌的距離。對於昨天晚上她具體去了哪裏,他也沒有追問。她心中鬆了一口氣,打了一個電話給裴曲。聽見她的聲音,電話裏的裴曲幾乎都快哭出來了,這令作為姐姐的她覺得無比自責。她又連連向他道歉,保證下次一定告訴他,才總算掛斷了電話。然而,她卻聽見森川光喃喃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她沒理解他的話,隻是下意識轉過頭去,卻看見夏承司的車已經停在了這個停車場裏。他走過來,把一個東西遞給裴詩:“你忘了這個。”

那是她係在連衣短裙上的皮帶。她完全呆住了,完全不敢回頭去看森川光。其實這不是多大的事吧,她是單身,在誰家過夜,又與誰在交往,都是光明正大的。但這一刻,她隻覺得兩隻手心都冒著冷汗,更不知道是該沉默地接過來,還是直接說這不是自己的。隻是還沒等到她說話,森川光已經提前說道:“小詩,這是你的麼?”

她完全不會撒謊,隻有硬著頭皮說:“是的。”

“那還不快點謝謝人家。”

她覺得頭頂一陣陣發麻,接過那條皮帶,但沒有道謝,隻是轉過身,推了推森川光:“我們回去吧。”

“嗯。”森川光拍拍她的肩,帶她走向自己車副駕的車門。

森川光雲淡風輕的樣子不但令裴詩覺得訝異,甚至連夏承司都感到意外。他知道自己該就這樣放她走,不然她隻會更不想看見自己。但從剛才看見他們擁抱開始,他就沒法再保持理性。那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更令他煩躁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她酒醉,就算隻是和她牽一下手,她可能都不會願意。但她卻可以讓森川光隨便觸碰。他走上前去,拉住裴詩的手:“阿詩,我什麼時候能再見你?”

她用力想要掙脫他,卻發現對方握得很緊,根本使不上勁兒。這男人平時看上挺有修養,怎麼私底下會是這麼霸道不講理的一個人?她皺眉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