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欺負了的二爺(2 / 3)

孔銘揚不明所以,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再說那人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為了他跟你生氣,我犯的著嗎?”要是他死了,她估計比誰都高興。“我隻是覺得,這種場合弄出人命,可有不少的麻煩。”

孔銘揚腦子轟的一下,劈過一道閃電,將周圍的霧霾驅散的一幹二淨,激動地一把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裏,不住地親吻,“媳婦真是太好了,你說的對,咱犯不著為別人生氣。”

心裏歡喜之餘,弄清楚一個事實,看來媳婦是真的不待見那人,他將人揍成重傷,她都無動於衷,可見情感糾紛這點可以在兩人之間排除,可除了這點,還有什麼樣的關係,讓媳婦那麼大的反應?

第二天,杜翰東來了,進到院子,路過一棵芒果樹下,突然聽到上麵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忍不住抬頭一看,差點沒把魂嚇跑。

就見高大芒果的樹幹中間,穿著小熊背帶短褲的葡萄,撅著屁股,正吭哧吭哧,一扭一扭地往上攀爬。

一人合抱粗的樹幹,對於他這個五六月的奶娃娃,看起來雖然像人家一周歲大的孩子,那也相當於胳膊對大腿,明顯地抱不住啊。

可他竟然都快爬到樹杈處了,趴在上麵像是袋鼠,當然,沒有袋鼠的靈活,樹幹光滑,他的小手想要抓牢,很不容易,有時候,這隻手抓住,那隻手突然滑落,整個身子懸掛在樹上,這一幕差點沒把杜翰東嚇死。

指著上麵的葡萄,驚恐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確實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生怕把他給驚著了,另外一隻手鬆了,那整個人還不掉下來。

膽戰心驚地看著,小葡萄的另外一隻手,重新抓牢樹幹,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回落一點,聲音盡量放柔和,道:“葡萄,這樹太高太危險了,咱還是趕緊下來吧。”

葡萄聽到下麵的說話聲,低頭看去,見是幹爹,眼睛一亮,正要下來,可想到了什麼,看著上麵,道:“哥哥在,我找哥哥。”意思是找不到哥哥就不下來。

杜翰東當然知道他說的哥哥是誰,仰頭拿手遮住熾烈的太陽光,果然在泛著點點陽光的綠葉間,尋到小白的身影。

小家夥正在樹枝間來回跳動地采摘金黃的芒果,身上的口袋裏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收獲不小。

芒果樹,按說在北方,應該不容易成活,可在蘇青家的四合院,就另當別論了,幾乎跨越了季節的限製,當然,杜翰東不會傻得以為,這是人品的問題。

“小白,趕緊下來,葡萄上去找你去了,爬那麼高多危險啊。”杜翰東在樹下仰頭喊道。

小白將綠葉掩映著的一個黃的特別燦爛的芒果,摘下來,看看滿滿的口袋,實在找不出空間放了,就勉為其難地塞到了胸前。

此時,聽到幹爹的話,看到還撅著屁股奮力往上爬的葡萄,眉頭皺成個川字,“誰讓你上來的。”

“找哥哥,哥哥說摘芒果。”葡萄爬樹的間隙,老實回答他哥的話。

小白朝天白了一眼,“我說的摘芒果,是我來摘,又沒讓你摘,誰讓你爬樹的。”

對這個呆萌的二弟,小白很是頭疼,無語,他之前說,走哥哥帶你摘芒果去,到了他這呆萌的二弟耳裏,怎麼就變成了,一起爬樹摘芒果,被他老媽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頓胖揍。

還是趁著老媽沒看到,趕緊將他弄下去,邊對樹下隨時準備接住要掉下來的葡萄的杜翰東,說道:“幹爹,你不用管他,摔不著他,我這就下來,等會給你吃新鮮的芒果。”

杜翰東這會兒,哪有心情感動小白的貼心,整個心都掛在樹上的那隻袋鼠上,心不在焉地說道:“好,趕緊下來吧。”小白的安危無非擔心,小子的本事比他都大。

可正在這時,幾人的動靜,引來了孔銘揚,他仰頭看到,站在樹梢的小白,還有撅著屁股,不知道是要繼續爬,還是要下的葡萄,臉頓時黑了。

身子輕輕一躍,就將撅著的葡萄熊孩子,給拎了下來,生怕這熊孩子掉下來危險之時,給人表現玄幻魔術,到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拎下來就直接塞在了杜翰東的懷裏,“看著這臭小子,我把上麵那隻抓下來,你們老媽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你們爬樹,偏偏不聽,你一人爬也就算了,居然還領著弟弟一起爬,要是被你老媽看到,看不揍你。”

小白看到他老爸,眉頭皺的更深了,反駁道:“是他非要跟著我,怎麼說是我領著他爬樹呢,你不會告訴我老媽吧?”

孔銘揚抱胸,哼哼冷笑兩聲,這小子平時沒少與他作對,不對,應該說是處處與他作對,抬頭反問道:“你覺得呢?”

小白看他老爸的表情,就知道這無良老爹不會善罷甘休,眼珠子轉了幾轉,似乎認命道:“好吧,我下去就是了,不過,我口袋裏,裝滿了芒果,不好爬樹,我跳下老爸接著我吧。”

孔銘揚看著小家夥背帶褲的口袋裏,鼓鼓囊囊的,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接住他。

小白短小的身子,像個流星般突然撞向孔銘揚的懷裏,緊接著,就聽到“噗嗤”一聲,孔銘揚感覺什麼東西被擠爛了,濃鬱的果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什麼東西?”孔銘揚問了句。

小白從其老爸的身上滑下,在他老爸疑惑的空檔,慢慢地後退到幹爹的身旁,弱弱地回了句,“是芒果啦,你也不小心一些,看看,都弄髒衣服了,老媽看到肯定生氣,你不愛惜她給你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