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柳卻一本正經道:“不行,你傷本來就痊愈的慢,還不忌口,你想什麼時候好?”說著相柳又端杯清水喂她。
見嘴邊的清水,她咂了咂嘴,直挺挺地立著,有些幽怨的瞅著他:“你們大夫管的還真是多,這不能吃,那不能碰……”她嘴裏嘀咕著,想起這兩個月相柳一直念叨著怎麼養傷,她更是幽怨一歎。
末了,還是饞涎於那魚肉,抬眸複又問了一句“真的不可以嗎,我保證吃了之後也不會耽擱養傷。”
見此,相柳眼中笑意慢慢加深,搖頭取回那盤魚還給她,笑道:“你可記好了,要是傷好的不夠快,到時候你連魚腥的聞不到。”
容天雪立即點頭,接過魚後,便一刻不停的吃起來,生怕相柳又收回去。
又陷入沉默了,沒有人說話,隻聽到容天雪慢慢咀嚼食物的聲音,很輕很緩,但卻莫名輕快……
見魚隻剩一副骨架子,容天雪才從食物的埋頭苦幹中抬起頭,見相柳一直打量著她,她開口問道:“這艘船什麼時候到昭容邊境?”根據記憶裏的地圖,她記得昭容和晉國的邊境離辛國還算近,雖然還是繞道,但是也算不錯的路線,這也是後來她沒有離開的原因。
聞言,相柳隨口一說:“至少還有三個月。”
“三個月,那麼久?”她眉心輕蹙,怎麼會那麼久,按理應該不到一個半月就能到了。
見她驚訝,相柳又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到邊境後就要和你們分開,提前預計一下行程。”
相柳一聽,詢問道:“你要去哪裏?”
她一聽直接沉默,相柳見她如此,有些歉意道:“是我冒昧了。”
“不是……”她搖搖頭,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其實她心裏是有點愧疚的,他救了自己,她卻連姓名和來曆都不說,任誰都心裏都會不舒服。
其實她不是不可以編,隻是累了,連欺騙的話都不想說,而且相處兩個多月下來,她覺得相柳並不在乎她的身份,背景,名字。這人在哪裏都會給人一種隨遇而安,不問世事的感覺。
靜謐了須臾,她終於出聲道:“我要去辛國,我的名字不怎麼好聽,說了也麻煩。”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倒是相柳聽了,反而不甚在意。
“去辛國麼。”相柳微微一笑,看著容天雪:“我隻是隨口問問。”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容天雪一聽隻是越發他脾氣好,很大度,而自己總是三番五次的懷疑別人,她歎了口氣,神色誠摯而遺憾:“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相柳轉過頭看她,正色道:“什麼事?”
她麵色一愣,反倒不知道怎麼說,那時候她情緒很差,對什麼人防備心都很重。
見相柳在調製藥膏,轉問道:“我臉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相柳回眸,略微沉思道:“大概四個月。”
“哦。”她點了點頭,低眸暗自思忖。
但相柳卻一本正經道:“不行,你傷本來就痊愈的慢,還不忌口,你想什麼時候好?”說著相柳又端杯清水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