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麵色一暗,輕聲自語:“其實無論是運河改建,還是捐獻銀兩的事,都是大晉皇上暗示的吧。”
建武帝可動作還真是夠快的,雲家回來不過一個月,就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雲家,他是什麼意思?
捐獻銀兩,若是雲家領頭,其他人必定會把這筆賬計在雲家頭上。運河的建造絕對不是小數目,誰願意無緣無故捐獻那麼多的錢,雲家如果真的答應了,這不僅是散財的事,更是得罪人的事。
這大晉皇帝到底想幹什麼?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就那麼確定雲家會答應?
她低下頭,暗自沉思著,腦中華光一閃,她鬆開手,詢問道:“福伯,為什麼爺爺會找慕容熙,這兩件事情和他有關?”
“家主認為,帝京現在也隻有慕容公子能夠在這件事替雲家周折,畢竟他是右相,這些事,主要是他在負責。”福伯看著雲傾,回複道。
“右相隻怕也不是什麼善類,運河改道隻怕是他出的主意。”雲傾抿唇冷哼一聲。
福伯聽她語氣不善,見到墨閣前麵的人影,有些遲疑。
雲傾又要開口,就聽見男子啞然失笑的聲音,她話語一頓,抬眸有些臉色黯然。
看著慕容熙側目,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似笑非笑,幾分笑意,幾分了然。
雲傾鎮定自若的轉移視線……不是吧,就這麼不肯放過我?
連說一句壞話都能被正主給撞到,雲傾覺得今天自己當真是黴運連連,開始被魏王當做小偷,晚宴又被雲老頭推出去喝酒,後來被慕容熙撞到她遇到人偷情,現在又被慕容熙聽到說他壞話,哪回不是狼狽至極。
“雲傾,過來,這是慕容家家主,慕容熙,當朝右相,你在宴會上見過的。”雲穆淡淡地看了慕容熙一眼,而後開口道。
“嗯。”雲傾輕輕地答應了一聲,然後準備入座,坐在離慕容熙遠遠的對麵。
好在有老家主解圍,否則她還不知道怎麼圓過去。
“三小姐,又見麵了。”熟悉溫潤的嗓音從對麵傳來,聽起來很是友好,但是雲傾卻打了個寒噤。
“慕容公子。”雲傾笑得訕訕,態度倒是十分光明磊落。
慕容熙瞥了她一眼,斯斯文文地放下手中茶杯,與她麵對麵道:“三小姐,性情倒是耿直。”頓了頓,他又一字一字說道:“就連說他人長短也是十分坦然。”
雲傾一聽,嘴角微動,左思右想,最後看到老家主靜靜地端坐著,還是不說話,沒有想幫她的意思。
她隻能一副悠然的模樣,拿起手旁的茶杯,又從茶托裏拿了一杯新的,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茶,長籲一口氣:“雲傾經商習慣,總是不拘小節,還請慕容公子別介意。”
她一抖寬袖,當她再抬起頭,臉色已恢複如初:“慕容公子,爺爺請慕容公子過來,其實是為了雲家捐獻銀兩和宿鬆城田地的事情。聽說右相在奉命掌管這件事,請問慕容公子怎麼看?”
雲傾麵色一暗,輕聲自語:“其實無論是運河改建,還是捐獻銀兩的事,都是大晉皇上暗示的吧。”
建武帝可動作還真是夠快的,雲家回來不過一個月,就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雲家,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