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那個,我,我自己來!”唐詩詩伸手拽住了淩睿的大手,雖然兩個人已經是夫妻,而且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但是換衛生巾這種事,唐詩詩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讓淩睿動手幫忙。

“別動,我來就好,你的手不方便!”淩睿看著局促的身子都僵硬的唐詩詩,說道。

“不要!”唐詩詩格外的堅持!

“老婆,是不是如果我躺在床上的話,你就不會為我做這些,丟下我一個人,跑的遠遠的?”淩睿無奈的看著唐詩詩固執的眉眼,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可是,可是你……”你不覺得髒嗎?唐詩詩支支吾吾了起來。男人不都是將女人的生理期認為是不潔的東西,恨不得避而遠之嗎?

“你是我老婆,為你做這些,我心甘情願!”淩睿看著唐詩詩說,一雙眸子裏是不容懷疑的認真。

唐詩詩緊緊拽著紙內內的小手,鬆了一些,沒了剛剛的堅持。

淩睿趁機將那隻小手給撥開,就要繼續動手將那條紙內內給扯掉。

唐詩詩羞澀的開口說:“你先將衛生巾給準備好。”

淩睿恍然大悟,趕緊將自己買回來的“蘇菲超熟睡410”給打開,取出一片,又拿出一條嶄新的棉質內內,開始做起研究來。

唐詩詩見淩睿手裏的東西,又看看他身後的袋子裏有好幾條新內內,心裏感歎他的細心周到,她都沒說,他卻竟然連內內都準備了。

“老婆,這個是不是這樣放的?”淩睿研究了一會,將小飛機給黏在內內上,問道。

“嗯。”唐詩詩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那條黏著板板正正的小飛機的內內,臉上似火燒雲彩,這個家夥,動作很熟練嘛!

“我在超市的時候,看到過!”淩睿沒有錯過唐詩詩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連忙為自己澄清。

唐詩詩無語,難道我的心思,就這麼容易被看穿嗎?

淩睿沒再去理會唐詩詩的糾結,他將那條紙內內給打開,然後取了幾片濕巾,將唐詩詩的小屁屁給仔細的擦幹淨,最後換上了他剛剛準備好的小內內,整個動作都十分的輕柔,表情認真,沒有一絲嫌惡,即便是在看到那些暗紅的經血的時候,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讓唐詩詩覺得窘迫不舒服的表情。

做好這一切,淩睿將被子又給唐詩詩蓋上,拍了拍她的緊繃著的大腿取笑說:“放鬆!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淩睿一眼,喉嚨有點幹巴巴的,說道:“被一個男人看到這些,能不緊張嗎?”

“這有什麼!怎麼我被你看到噴精,也沒緊張?反倒是覺得你越看我就越興奮!”淩睿色色的說:“要不下次你給我擦幹淨?”淩睿眼中開始浮現蕩漾之色,眼神從唐詩詩的小手上,遊移到唐詩詩的小嘴上,赤果果的。

“啊!你——下流!”唐詩詩被淩睿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氣憤的大喊了一聲。

“老婆,那個真心下流不出來!”

“老流氓!”唐詩詩嬌叱,看著淩睿,臉紅耳熱。

被喊作臭流氓的淩睿,不但沒生氣,看到唐詩詩的精神好了起來,反而喜滋滋的打掃了下戰場,將剛剛給唐詩詩換下了的紙內內什麼的,拿到衛生間去丟到了垃圾桶裏。

唐詩詩看著淩睿的背影,剛剛的緊張,羞臊以及不安的情緒統統都沒有了,心頭湧動著一股甜蜜,這個男人,真是讓人不愛他都不成!

淩睿洗完手出來的時候,值班的護士已經進來給唐詩詩又換上一個輸液瓶,看到淩睿從衛生間裏出來,那名護士朝淩睿行了個軍禮,淩睿回了一個,兩個人沒有什麼言語的交流,那名護士就出去了。

“擦擦手。”淩睿手裏拿了一條濕著的毛巾,邊說邊將唐詩詩的手給拿了起來,細細的擦拭了起來,毛巾是用溫水泡過的,很舒服。

擦完手,淩睿將唐詩詩的病床給調解了一下,讓她半躺著,方便吃東西。然後將君慕北送來的食盒打開,將給唐詩詩準備的湯拿出來,坐在唐詩詩的床前,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我可以自己來的。”唐詩詩見淩睿這架勢,分明是要給自己喂飯,連忙說道,自己還沒殘廢到不能吃飯的程度。

“唐詩詩,有一點,你始終還沒弄明白,你是有老公的人!”淩睿對唐詩詩的拒絕表示很生氣,他將那勺湯送到唐詩詩的嘴邊,說道。

什麼都自己來,還要他這個老公做什麼!

唐詩詩看著淩睿嚴肅的眉眼,不再爭執,反正這樣的爭執每次都是以她的失敗告終,堅持下去根本就沒意義,白白浪費力氣而已。

淩睿見唐詩詩配合的張開嘴,將那勺湯給喝下,臉上的表情馬上柔和了下來,一勺接一勺的給唐詩詩喂了一大碗湯。

病房裏的畫麵溫馨而美好,兩個明明才結婚不久的人,卻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相濡以沫。

而同樣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淩素素,此刻的情況跟唐詩詩卻是天壤之別。

淩素素被人送到市立醫院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這種情況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保住了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怎麼說?怎麼還是聯係不上?!”黃曉娟急切的問著剛剛又打電話聯係陸濤的淩浩。

“還是那一套說辭,秘書說沒回去,電話也沒人接。”淩浩看著手術室的門,一臉陰霾的說。

“怎麼樣?孩子是不是……”王鳳珍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黃曉娟跟淩浩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問道。

黃曉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做保養,忽然聽到淩素素墜樓的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她做了一半的保養就匆匆的趕了過來,此刻發絲淩亂,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高貴儀態。

“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兒差點就沒命了?”黃曉娟看到王鳳珍,直接將心裏的憤恨不滿跟惶恐不安給吼了出來。

王鳳珍呆了一呆,倒不是因為黃曉娟的態度,而是因為黃曉娟的話,直接將她心中那殘存的一絲絲僥幸給幻滅了。

她心心念念的金孫,沒了!

“陸濤呢?”這種時候,王鳳珍再不滿也不會去計較黃曉娟的態度,更何況,還是當著市長淩浩的麵,她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沒有發現兒子的身影,問道。

“你還好意思提他!我們也想知道他究竟去哪裏了!你真該好好問問你的好兒子今天都做了什麼!素素流產,陸濤必須負全責!”黃曉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罪名給全安到陸濤身上再說。

“親家,你這話就不對了,難到是我們家陸濤將素素給推下樓的?”王鳳珍看不慣黃曉娟那一副瘋狗亂咬人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反擊。

而且,這個淩素素是怎麼回事?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將素素推下樓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見死不救,眼裏隻有唐詩詩那個小賤人,將素素給撇下,置之不理的話,素素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副樣子!”黃曉娟朝著王鳳珍吼道,她占著理,怎麼鬧都不怕!

王鳳珍聽了黃曉娟的話,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她掏出手機說:“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這個混賬東西!”

一聽到陸濤棄淩素素肚子裏的孩子於不顧,王鳳珍也火了,在她的心裏,什麼事都沒有淩素素肚子裏的孩子重要!天知道,為了這個孩子,她忍氣吞聲的受了多少氣,如今怎麼能就這麼沒了!

可是她撥通了陸濤的電話,半天沒人接,她又撥了兩遍,發現還是一樣,然後她又撥通了陸濤辦公室的電話,結果還是一樣,王鳳珍不淡定了,在林美娟,黃曉娟等人的注視下,她尷尬的又撥通了陸濤秘書的電話,這次,那邊倒是很快的接了起來,王鳳珍將心中鬱結的惡氣都一股腦的發泄到了秘書的身上,問道:“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都是死人嗎?!陸濤呢,讓他來聽電話!”

那邊的秘書聽到王鳳珍訓斥,心裏將這個凶惡的老太婆給詛咒了幾百遍,明明電話一響,他就接起來了好伐!

“夫人,總裁不在!”秘書雖然心裏十分的厭惡王鳳珍,但是語氣仍舊是恭敬的,至於臉上的表情——反正電話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裏?”王鳳珍聽到秘書說陸濤不在,心中的火氣更大,聲音也尖銳了起來。

“夫人,我們也聯係不上總裁,先前淩市長也來了好幾通電話,但是總裁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秘書盡責的說道。

“廢物!杜昊澤呢?讓他聽電話!”如果還有一個人能知道陸濤的去向,那這個人非杜昊澤莫屬。

“杜秘書前幾天已經調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書聽到王鳳珍破口大罵,不悅的皺著眉說道。

“你——你們!”王鳳珍氣的身子發抖,卻發現她根本無計可施,最後隻得交代秘書一聯係上陸濤,讓他馬上就到醫院來。

打完電話的王鳳珍徹底沒了脾氣,垂頭喪氣的坐在休息椅上,任憑黃曉娟冷嘲熱諷,隻是盯著手術室的門發呆。

這期間她又給陸濤打了很多次電話,但是結果都一樣,所以她隻能放棄了。

就這樣煎熬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一看到醫生出來,王鳳珍忽的起身,衝到淩素素的麵前,看著臉白如紙,透著死氣的淩素素哭叫:“素素!素素!”神態有些做作的誇張。

黃曉娟這次倒是沒有嘲笑王鳳珍,也跟著她哭哭啼啼起來。一行人跟著進了淩素素的病房。

“醫生,我女兒情況怎麼樣?”淩浩被王鳳珍跟黃曉娟吵得心煩,但是這種情況也也不能苛責她們什麼,他轉身向站在病房門口的醫生詢問淩素素的情況。

“病人的子宮內膜本就薄弱,這次的事故,子宮受到了重創,致使她子宮內膜底層破損嚴重,已經沒有再孕的可能。”龐醫生將淩素素的情況如實的告訴淩浩。

醫生的話,不啻於晴天霹靂,將林美娟和淩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鳳珍跟黃曉娟給打擊的徹底懵了!

不會再孕!不會再孕!

“醫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林美娟不敢置信,激動的抓著醫生的胳膊問。

不會再孕!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嚴重?

“這位女士,我知道,這樣的結果讓你一時之間很難承受,但是這確實是病人目前的狀況。”龐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靜的說。

這樣的家屬,他見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實的殘酷,就質疑醫院的檢查結果。

“不,你說謊!肯定是你們弄錯了!”黃曉娟忽然想起當初淩素素讓人給唐詩詩假造檢查報告的事情來,她衝到門口,指著龐醫生,咬牙切齒的問:“說,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陷害我的女兒?”什麼不會再孕!她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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