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走路的時候,總是似有似無地保持住她的曲線,像這種筆直的站法,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而且如果穿著高跟鞋的話,這種站法會特別累。
但是梁灣站在一動不動,這已經很不正常了。
黎簇心說:這個把月來我遇到的奇怪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麵前真的是我不能理解的局麵,並且這局麵還會如我所預料的想可怕的方向發展的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也是該了結了,要不你弄死我,要不就是我弄死你。
黎簇又往前邁了一步,心中的惡念已經翻了起來,想著愛誰誰的時候,他的背包震動了起來。
手機被調成了震動放在背包裏,電話一來,震動的聲音幾乎把他嚇得半死。他立即從背包裏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他原來沒有手機,這是黑眼鏡送給他的那部,翻開一看,發現屏幕上有個號碼正在閃爍,號碼上方的名字是梁灣,是他之前在飛機上存的。
但是梁灣的手機不是在他手裏麵嗎?難道自己誤撥了?趕緊拿起手機一看,並沒有撥電話出去。嗯,難道梁灣有另一部手機也是用這個號碼?可是梁灣正在他麵前,麵對牆站著。
麵前的這個女人難道在以他看不清楚的方式給他打電話嗎?兩隻手都垂著,不可能啊!
黎簇驚恐萬分,看了看麵前的人,猶豫了片刻,把手機接了起來。他聽見裏麵有個急促的女聲說道:“你在哪兒?”
黎簇說道:“我在那個房子裏麵。”
梁灣“啊”了一聲:“你說什麼,你在那個房子裏麵?哪個房子?”
黎簇說:“就是我們要去的那個地址啊,我是回來找你的。”
梁灣道:“不是讓你早上在和我會合嗎?我也在那個房子裏啊,你沒有看到我嗎?”
黎簇看了看麵前的人,麵前的人根本沒有說話,他又看了看四周,對電話裏說:“其實我看到你了,我在三樓,按道理,我應該就在你身後,不過情況有點奇怪。”
梁灣說:“什麼?不可能!我現在在胡同裏,警察都還沒有走呢,我都還沒有辦法進去呢。”
黎簇撓了撓頭,看了看麵前對著牆站著的梁灣說道:“你該不會在嚇唬……不對,你肯定在耍我。”
梁灣道:“我幹嗎這麼無聊來耍你。倒是你,說話那麼奇奇怪怪的!你到底在哪兒?說不說,不說老娘生氣了。”
黎簇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麵前對著牆站的那個人,突然惡向膽邊生。他覺得梁灣肯定是在耍他,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錄音還是超能力?而且即使不是,他也不願意就這樣僵持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管電話裏梁灣的追問,一路向前,一下子就按住了前麵那人的肩膀,把她扳過來。
黎簇認為,梁灣雖然年紀比他大,但畢竟是女人,身板很纖弱,這一扳肯定會能把她扳過來。但是一手下去,那人的肩膀紋絲不動,顯然十分有力氣,而且並不柔軟。用臉紅的話說,黎簇知道梁灣摸上去是什麼感覺,但是黎簇用力扯了兩下,硬是沒把她轉過來。他的銳氣消失了,退後了幾步。開始害怕起來。
電話裏的梁灣還在氣急敗壞地說話,黎簇沒有心思再去聽,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奇怪的人,在黑暗中,緩緩地回頭。
是梁灣沒有錯,他看到臉之後,連腿肚子都開始打戰了。原來他還心存一絲僥幸,以為能看到另外一個人,那麼就算衣服相同,但至少臉是不同的。
但是他看到的確實是梁灣的臉。在角落裏,梁灣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回頭看著他,而另一個梁灣在電話裏不停地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