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芸善窩在角落,心裡難受到極點,雙手掩麵,滾燙的淚水像掉了線的珠子,順滑而下,流滿了雙頰,「都是我害了紫瑤……如果她不推開我,她自己躲得掉的……」
本想挺身保護她,到頭來都是她反過來幫助她,為了推開她,身中毒針……她和寶寶該怎麼辦?……
好事做不了,壞事一大堆,什麼都不會,隻是連累別人……
「我真是沒用……他們的目標的是公主……殺我得了,反正他們說得對,我這個公主不值錢……隻會害別人……」落芸善哽咽道,淚流不止,「我是個拖油瓶,人又醜又笨,不像紫瑤那樣,是個珍寶……」
「要殺公主的那些人,說你不值錢?紫瑤才是珍寶?」落可南怔然反問。
「嗯……」落芸善輕輕頜首。「紫瑤一定要沒事,不然我就是千古罪人……」
「你放心吧,老姐吉人自有天相!」落可南淡言,心裡很顧忌那些殺手說的話。「他們還有沒有說什麼沒?」
總感覺這話隱藏什麼玄機秘密似的……若說落芸善曾經是欺負過人,且貌不驚揚,憎惡她的人不計其數,不值錢尚且說得過去……紫瑤是珍寶這點毋庸置疑!不過,在他所得知的是,她隻得罪過賢妃這個女人……
那些殺公主的人,也不知是哪宮娘娘派來的,連紫瑤也要殺,就因為她擋路礙事嗎?但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要確認的是,是哪個國家的娘娘……
至於那些神秘救駕之人,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所以並不急於瞭解,來日方纔,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落芸善稍稍抬頭,淚眼直視他晶亮的瞳眸,深深吸了口氣,回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沒說什麼,就想直接殺了我們兩個……唉……」
「你不必自責了,倘若老姐不推開你,中毒的會是你……」落可南斂眸回道,越來越覺得怪,總感覺哪裡不對……
落芸善咬著唇瓣,伸起袖子擦拭臉上的淚水,「我寧願那個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她知道最悲劇的人會是她,壞事總能和她掛鉤,幫人不成反害人……連皇兄都不喜歡她……
容顏未恢復,也許她真的注定會孤單一生吧……
「這事不能怪你!」落可南蹲下`身子,拍著她的肩膀,「我有預感,說不定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老姐已經好了!振作點!」
聞言,落芸善一怔,心裡很感激這是在安慰她,正如他所說,她福大能夠逢凶化吉,期待回到王府內她能夠有所好轉,倏然情緒稍微舒緩了些,便站起身來,「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落可南嘴角微勾,握住她的手臂向上躍起,他輕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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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
雲冷月誰也不理,神色慌張將紫瑤抱緊房間,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幽深的眸子幾近泛紅,憐憫疼惜望著床上的蒼白容顏,「瑤兒……」
人兒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彷彿沉睡了很久,如何叫喚她都醒不來……
她再次在他眼前重傷倒下,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她身上的每個傷痛,對他來說都是淩遲,屢屢刺痛他的心,痛得他喊不出聲來,此時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
他好擔心,好害怕她永遠醒不來,如果沒有她……他活不了……
「小月月,你讓開下,我把下脈……」落薰研皺眉提醒。瞭解他的著急心疼,但他們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雲冷月挪出了一個位置,將紫瑤的柔荑遞給她,低沉的聲線有些哽咽,「好……薰研,瑤兒中的是三菱毒針……就在胸口……我剛才拔掉了……」
「那可是劇毒,姐怎麼會中毒的……」落薰研抿緊唇瓣,深知那中毒的厲害,而且還是在胸口的位置,忽然到十分不妙,但又覺得奇怪,她的麵色雖蒼白,但唇瓣的顏色是正常的,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纖長的手指移至到她的脈象處,幫她細細把著脈……
「研兒……這次又被真紅說對了……小瑤和我一樣逃不了……」雲軒陽站到落薰研的旁邊。回道。
落薰研杏眸淡斂,閃爍著一絲複雜,沒能逃過那就說明,那是她必須親身經歷,該來的總是逃不掉……她把捏著她的脈象,隻是那流動的頻率於平常時一樣,沒有中毒的跡象,「奇怪了……」
雲冷月聽聞,臉色更進一步暗沉,以為她束手無策,攥住落薰研的手臂,焦慌問道:「薰研,是不是瑤兒會出事……寶寶呢……你一定要救她……」
「你別擔心,寶寶還在,我把得到他們的波動!」落薰研抽回自己的手,視線來回遊移於他們之間,「你們確定我姐有被針紮到?那為何她沒有中毒?!」
「什麼?!」他們有些驚訝,不敢置信。
他們這麼多人在場,可謂是親眼看到紮到她的胸口上。而雲冷月也當麵拔掉那根毒針……不可能沒有中毒啊……
「研兒,這怎麼可能,我們明明看到那根針直直插在小瑤的身上……這太詭異了……」雲軒陽疑惑道。回憶起那幕。「如果沒有中毒,為何小瑤會昏過去?到現在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