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宗聯盟的人撤走了在戰場上的所有精銳,在青鬆宗內商議著去淩家活捉淩霄的計劃。恰巧一個內門弟子從議事處經過,模模糊糊聽到了,攻打,淩家,滅門幾個詞語。便興致勃勃的告訴了自己的友,他的好友又告訴了他好友的好友。正所謂人言可畏。青鬆宗要攻打淩家的消息就這樣傳到了和淩家素來友好的門派耳裏。
若是青鬆宗知道是自己的弟子壞掉了一手策劃的大計,不知又是怎樣的哭笑不得呢。
淩家同好的宗門剛收到青鬆宗要攻打淩家的消息,宗門內就迅速的發出了消息,長老手中的火符緩緩的點燃,完成了它概要完成的使命。
天色慢慢的暗了,淩家後院一陣靜謐。突然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打破了這段靜謐。一隻灰白花紋的鴿子落在了雕花鏤空的梨木床沿上。片刻窗邊一位身穿紫衣的美貌女仆跑了過來,畢恭畢敬的捧起了鴿子。向著內堂走去。
內堂之上一位女子高高的坐在檀木貴妃榻上,一隻細長的手支撐住白皙的脖頸,雙眼微閉,似乎是在假寐,婢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一直到距離女子還有一米的地方站定。怯懦的聲音響起。“小姐,方才外麵飛來了一隻信鴿。”
“哦”女子睜開秀美的雙目,微微起身,素手一揚,婢女手中的信鴿便落在了女子素白的手心之中。女子取下了信鴿腿上淺灰色的紙條。慵懶的展開,隨著紙條上內容的展開,女子平靜的臉色大變。猛地從貴妃榻上坐起。青色的衣袖重重的拍打在了鴿子的身上。
灰白色的信鴿一驚,揚翅掙紮。女子的手緊緊一握,剛飛離的鴿子噗的一聲,軟軟的掉在了地上。
“你,在我回來之前將這裏打掃幹淨,不然為你是問。”
婢女的身體微微一縮,福了福身。女子一轉身,急匆匆的走出了內堂。
於此同時,淩家好幾處都收到了和女子一樣的訊息,數個急匆匆的身影從不同的地方走出,消失在了黑暗裏。
淩家的總堂裏燈火閃爍著,淩家的長老們紛紛用凝重的目光看著彼此。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就在剛才,我收到同盟好友的火符傳來的訊息:文風門,青鬆宗等與我族不和的門派正在謀劃攻打淩家,我淩家這是要有大難了啊。”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用拐棍敲了敲青石地板,大聲的說著。
??平日裏淩家就於這些門派素來不和,但是他們之前卻礙於與淩家結盟的那些門派,未有舉動。相互之前也未有聯合,這次卻不知為何竟聯合起來入侵淩家,這段時間淩家本就內亂,若是這個時候被入侵,定會家族大亂。
“難道我堂堂淩家也會怕他們這些小小宗門麼?淩家這麼多年的底蘊,難道就不足與與他們這些宗門麵抗麼?這樣的小打擊,我淩家肯定可以應對的。”一位年輕的長老爽朗的笑道,
這位長老你有所不知啊,雖說我淩家財大家大,但是俗語說道,滴水尚能穿石,且況我淩家前幾日也因內部爭鬥元氣有傷,怎可不得不提防。
淩家的長老們麵麵相覷。一時間整個大廳一片寧靜。
片刻過後,一位長老緩緩開口;那我淩家相識的宗門呢,平日裏他們也吃了我淩家不少好處,這時候也應當是要幫忙的吧。
“武修界本就是薄情寡意,就算他們吃了我淩家不少好處,也不見的就會助我淩家脫難啊,都是一群白眼狼,巴不得在你落難的時候多瓜分給自己一些好處,哪會為你去虧損自己。”另一位長老手中拐杖一擊地麵,恨恨的說道。
長老們正在議會堂中爭論著與淩家交好的門派是否會助淩家脫困,門外就傳來通報的聲音。
啟稟諸位長老,門外有多家門派來人說是要見長老。
聽到門外的聲音,長老們有的是大喜,有的是詫異,還有的是抱著一絲疑惑。但是心裏再怎麼打量著,麵上還是得過得去,說道:“快快讓貴賓們都進來。來來來,敬香茶。”
年老的長老看著門外魚貫而入的同盟之人,捋著雪白的胡子。心下感歎:這人情世道,竟也是沒有隨著修煉變淡啊。當然也有人疑惑,這些素來雁過拔毛的家夥怎麼突然這般好心了。
同盟之人在長老們的歡迎下,都入座品起了茗茶。一時間言笑晏晏,竟是好不熱鬧。
諸位同門,想必是聽聞我淩家有難,特來相助的吧。淩天河突然開口說道。整個大堂瞬間安靜裏下來,隻剩屋外的風,還在嗚嗚的哭泣著。
“咳咳,”終於有位年輕的武修者耐不住這般的靜謐,站了起來。
“這位道友難道是有何高見?”淩天河轉過頭,看著站起來的武修者。一眾長老也紛紛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年輕的武修者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淩長老,我家宗主也自是知道平時裏受了淩家不少好處的。但是這青鬆宗卻不是我們這等小宗門可以匹敵的。這來助淩家,其實若是勝了,自然是沒有什麼的,但若是敗了。淩家一落千丈自是必然,幫助淩家的我宗門,此後也自然是在這武修界無法立足的。我宗門雖小,但是也數千人口需要供養的,宗主雖有心相助,卻無力前來。特令我送上宗門特有的傷藥,一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