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的前陣的抵擋沒有起到多大的效用,後頭的戰陣轉眼之間便是到了,席將過來,將前頭的防禦陣勢盡數打散,彼此之間交織在了一起,直到了這個時候,淩家聯盟戰陣中央的人才是反應了過來,他們麵對的乃是一場真正的實打實的戰爭,而不是彼此械鬥的單打獨鬥。
青鬆宗的聯盟軍隊已經是早已經準備了日久來應對這場戰爭,而淩家這邊的隊伍明顯是倉促上馬的狀態,並且不像是淩家這邊的,都是三江五海而來,心裏頭各懷鬼胎之人,若是論及單打獨鬥,淩家這邊或許尚且可以一戰,但是若是論及群體作戰的能力的話,淩家這邊明顯是落了下風。
並且淩家聯軍也是知道自己來的目的很是簡單,隻是為了那柄驚雷神槍罷了,沒有必要真的把命都交上去,為了生死大義進行搏殺,是以在士氣上頭,比那青鬆宗又是低下去了不少。
鑾戰一起,高下立判。
前頭的半數乃是淩家本家的人,也算是合作有素,那另外半數便是精銳之中尚且算是年輕且修為不高的人,擺明了就是牽製前來作戰的青鬆宗聯盟軍隊之人,幾番絞殺之後,在前陣當中,青鬆宗之人已是逐漸占據了上風。
這武修者之間的戰爭,並不像是平素普通人軍隊之間的戰爭,尤其像是這種各懷奇技的聯盟軍隊,一時間,各種武技在戰場上使將而出,各色的光華在戰陣當中閃現而出。
而前頭奮力搏殺掉了鉗製住自己的那個敵手,下一刻便有早就瞅準了時機等著你氣力耗盡的人前來將你的性命輕鬆地勾去,而之後,他便是陷入新的一輪被鉗製的命運輪回之中,從而,周而複始。
本陣,智囊長老,淩天流亦是眉間緊緊地糾結在了一起,那戰陣前頭的乃是最平淡無奇的武修者,戰陣中央的才是主力,原先是想著用前方鉗製上一番之後再做一些打算,但是現下的這個境況來看,前方被鉗製地如此地吃緊,中陣出陣的時間便要延長了。
戰陣最後所在的乃是淩家的本陣,亦是淩家本陣最為精銳的所在,七長老,十二執行侍都在了此處,那各個宗門的最強悍人選亦是在這裏,若是中陣提早而出的話,屆時青黃不接,對後陣帶來的打擊可是能說是致命性的。
一旁的畫眉長老亦是智囊之一,見著淩天流如此的摸樣,開口道:“卻還是等著什麼,眼下那莫蘭溪已經是奪得了頭籌,我們的使命乃是拖到那天陽宗的援手趕過來,不如就……”
淩天流明白畫眉長老是何等的用意,搶過了話頭開口說道:“這……五品靈器若是在戰陣當中遺失的話,那可是……況且,靈器隻有家主才能請出,可現下家主還在……”
身旁一身輕微的響動,在淩天流身旁的主座上,一個中年男子輕輕地落地,沒有人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地方的。
“家……家主……”兩個長老的臉色都是一變,那淩天罰伸手一下,開口道:“戰陣之前,不比多禮。”
那淩天流長老不知該如何訴說,這家主已經是閉關日久了,出來就碰見了這個陣勢,當真是難以言說。
淩天罰見到了淩天流臉上的深情,微笑一下,開口說道:“這裏的事項我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並且你們剛才的談話我也是聽了個大概。”
淩天流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開口道:“家主有何高見。”
淩天罰看了一眼戰陣,他們是在居高臨下的位置,眼前的一切盡數收進了眼裏,他也是開口說道:“眼下這個情況你們亦是瞧見了的,那莫蘭溪能請得動天陽宗,這五品神器給了她也是自然,她定然是有法子護著這靈器周全,如若不給他,下麵的一群狼可都是盯著。”
末尾,淩天罰又加了一句:“人心最是難測,你們已經將話給放出,現下隻能轉手這燙手山芋了,並且這靈器也能大殺四方,給了他們,倒也是好。”
淩天流聞言,點頭一下,開口道:“家主說得及是。”
淩天罰開口道:“在來的路上,我便去了家族禁地,將驚雷槍解了封印,現下你就去交給那莫蘭溪姑娘吧,眼下中陣的人也是不得不出了,且看看,這驚雷槍在那莫蘭溪的手裏,能被使用到什麼樣的程度。”
言罷淩天罰伸手遞過一柄用粗麻布包著的長槍,那麻布上已經是沾滿了風霜灰塵之類的物事,將裏頭長槍摸樣的事物包裹的是嚴嚴實實,思考瞧不出裏頭藏著的是什麼物事。
淩天流頷首一下,接過了那長槍,身子一動,亦是消失在了原地。
淩霄站在了莫蘭溪的身邊,前方的廝殺聲依然傳將過來,響徹在莫蘭溪的耳裏,莫蘭溪的眉頭不由地蹙在了一起,淩霄見到她的這副摸樣,下意識地伸手過去,在莫蘭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