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天爐那邊的混亂,以及兵器庫遭受到了攻擊,就算李氏一族是傻子都能察覺到這裏的不對勁了,自然也是回到了兵器庫這個堪比是他們命脈的地方。
淩霄已經將整個兵器庫差不多收拾了個幹淨,所有的地陽宗的門人也差不多沒人選擇了一柄足夠趁手的兵器,幾乎每人的手上拿著的都是三品的名器,淩霄和地陽宗主互相點了一下腦袋,地陽宗主招呼了一聲,眾人朝著外頭跑將出去。
到了門口,那大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來,淩霄粗略地一眼看去,映入眼簾的也有三四十人左右,如果是在平日裏的話,這些人收拾起來還算是要廢上一些力氣,但是現下淩霄他們已經完全地恢複了氣力,並且剛剛地洗劫了這兵器庫一場,早就算得上是兵強馬壯了,呼喊的聲響之中,兩夥人朝著前頭衝將過去,戰在了一塊兒。
淩霄執著那柄破天槍衝入了戰陣之中,這破天槍中可沒有像是驚雷槍那樣在裏頭有現成的武技可供學習,是以淩霄也就隻能夠動用之前在驚雷槍之中習得的武技來,虎吼了一聲, 一招雷動九霄由上至下橫劈了下去。
在轟然的聲響之中,雷電的電芒朝著四下裏綻放開來,地麵上都是粗壯如同壯年男子臂膀的雷電光束,周邊的十人讓這光束擦到了身體,身上登時發出了一股焦臭的氣味,自動地朝著兩邊彈飛了出去。
淩霄落地,驚喜地握住了手中的破天槍,僅僅隻是一個級別的詫異,使用出來的感覺竟然是如此地大不相同人,這一招雷動九霄本來便是驚雷七式之中的第一式,乃是在戰鬥之中用來當做先手的招數來用的。
可瞧著眼下的這個威力,恐怕是有了第四式的火候了。
那地陽宗主也是在兵器庫中得了一柄雌雄雙股劍,想來他原先用的也是雙股劍這樣的劍招,劍刃翻飛之間,將擋在前麵的三人先後地開膛破肚,劍招端得是狠辣無比,。
其他人也是因為在那地牢之中受盡了虐待,還差點被當初了用來煉刀劍的祭品,是以心下早就是憤恨之際,眼下自然是賣力廝殺,要血洗了這一項仇恨來,眾人戰了些許時候,將擋在前麵的這些人殺地是丟盔棄甲,好不狼狽,對方的阻擋陣型已然是散亂。
淩霄開口道:“不要戀戰,見好就收,主力若是來了話可就麻煩了。”
那地陽宗主也是深知此項道理,錢程在他的身邊掠陣,同樣地將一些殺紅了眼的宗門眾人招呼了回來。
淩霄因為去那若水城之前也是來過這南豐城,自然對這南豐城也算是熟門熟路,那地陽宗宗主也是亦然,一行數百人逃將出去,到了一港口,淩霄從乾坤戒中召喚出了一個大金錠子,看也不看地扔到了船夫的手中,旋即百多人先後上前,解開了兩艘大船,啟程而出。
李氏宗族的人前後受敵,關押在那裏的囚徒已然全然地暴動了起來,撲滅本部著起來的火焰都來不及,雖然兵器庫慘遭了洗劫,但已經是無人可堪醫用,哪裏還能顧及到淩霄的這邊的百多號人,淩霄一行人從那港口出發,行路到了水上,路途行出了一半,也沒見到半個李氏宗族的人追趕上來。
這一場凶險,終於是安穩地度過。
涼風習習,被押解到那裏已經是傍晚的時候,等到鬧完了跑將出來,已經是半夜的十分了,月色下,淩霄站在了船頭,身上的囚服已經被自己換下扔掉,換上了乾坤戒裏頭的衣裳,隻是那地陽宗主的骨架比他寬大上一些,他的衣服地陽宗住也是無法穿上,隻是在這船艙之中也找到了幾件粗布的衣服,草草地給穿上了。
那地陽宗主也是站在了淩霄的身邊,船隻朝著前麵平穩地行駛過去,等著夜晚過去,再到了清晨,出了這水路,再到了那山間,便可算是到了那地陽宗了。
地陽宗主的語調之中帶著一些客氣和崇敬:“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會在這種境況之下遇到宗主你,此番被搭救,實在是……”
淩霄擺手一下,笑說道:“不必用這麼客氣的語調來言說,都是同個宗門中人,互相搭救是自然的……”
那地陽宗主的臉上似乎是有光華閃現了出來,他說話的語調之中似乎也是帶上了一些顫音:“同宗族中人,宗主,你肯承認我們是……”
淩霄知道當年地陽老祖的那些荒唐之事,也是明白這地陽宗想要回到天陽宗的懇切心情,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地陽老祖在乾坤洲自立門派的時候,天陽宗在不久之後發生了一場變故,正是這場淩霄都不甚清楚的變故讓天陽宗遺失了生生不息,而後一代一代地衰落了下來,到了淩霄初見那天陽宗的時候,除了太上長老竟然沒有一人能夠進入初陽境這種級別了。
而這地陽宗則是沒有生出變故,帶著當年的實力發展到了現在,坦白地說,當初要是讓淩霄這個新上任的宗主和眼前的這個地陽宗主相見,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興許會讓眼前的這個地陽宗主打消了想要回歸的想法也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