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對於人的長相都是記憶地特別深刻,即便對方是和自己隻有一麵之緣的人,也能想起對方和自己在何時曾經遇見過,有和自己又了怎樣的交集。
眼前的囚車之上,正押解著七八個人,為首的便是一個清麗的女子,那女子雖然身上穿著囚服,頭發也稍稍地有些亂了,但是還是掩蓋不住她原來的相貌。
這女子,乃是當初他方到渤海郡的時候,在巨木之森裏和淩天放一起遇見的司馬家的那些青年男女,當時這些男女的實力均是超過了他和淩天放,沒說幾句就打將起來了,但是在戰鬥之中,眼前的這少女對他處處留手,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對勁,最後淩霄和淩天放逃脫走了,過後也將這個少女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眼下想來,在之後的宗門之戰之中,淩家本家的其他仇敵例如張家黃家都投靠到了青鬆宗的聯盟那邊,唯獨是這個和自己又過廝殺的司馬家沒有出現在聯盟的名單裏頭,當時整場戰役聲勢浩大,自己也沒有太在意。
眼下怎的是在這光明教外頭遇見了,而且還是這樣的光景。
“你還記得我麼?”淩霄開口向那少女問道:“那些強盜是你雇傭的,梅花印記也是你留的?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少女開口輕笑著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忘記我啊,梅花印記是我留給你的。”
一旁的光明教主看著淩霄這樣的神情和麵容,也是開口道:“神子,你和這姑娘認識?”
同時那光明教主在心下腹誹道:“這該不會是誤抓住了神子的親人了吧,萬一觸怒了神子的話……”
“嗯,是認識的,”淩霄開口道:“鬆綁他們,然後帶他們去好生洗漱整理一番,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他們。”
教主道了一聲:“明白。”
習慣了自己的神子的身份和光明教主的恭敬態度之後,淩霄也是逐漸地走入了光明教真真的主宰這樣的角色,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勢力,若是自己表現地太過於慫的話,反而容易變成這些人的傀儡啊。
這姓司馬的一家人實在是太過於奇怪和邪門了,那梅花印記,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可能明白,並且如果不是這個少女主動地發來這梅花印記的物事的話,自己都還想不起來。
淩霄上輩子乃是複仇之時,和敵手同歸於盡之後,以強大的複仇的欲、望回歸到這人世間的,重生的時日還是自己這十幾歲的時候,在意識消散之後的一片混沌朦朧裏頭,淩霄在重生之前,便在混沌的意識裏,見到了這枚特殊的梅花印記,與普通的梅花印記都不太一樣,那梅花印記的邊角是不同於其他的印記的。
而後自己重生,這個作為了自己的被埋藏的記憶,平常自己都記不起來。
這次遞交過來的信箋上的梅花印記,分毫不差,淩霄當時看到的時候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他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光明教中,淩霄的屋舍之內,門外傳來了光明教眾的聲音:“神子大人,人已經帶到了。”
淩霄淡淡道:“進來。”
大門吱呀一聲地開啟,那少女已經換上了一身合身的衣服,整個人亦是梳妝整理了一番,顯出了原先的那清理脫俗的麵容來。
門在少女的身後又是關上,那少女站定在那裏,明明之前算是階下囚的身份,但是此刻的臉上竟然沒有半分的拘謹神色,就站在那裏那樣看住了淩霄,淩霄也是抬起頭來看住了他,開口說道:“坐吧,不用我問了,你開口說吧。”
“那枚梅花印記,是我以先天演卦算出來的。”少女倒也是不客氣,坐在了另一邊的一張椅子上,開口說道。
“算命?”淩霄有些奇怪地回過頭去:“你們不是武學世家麼,如果沒有記錯你們還是用槍的家族,怎的,還兼起了算命的行當?”
“我們家的確是武學世家沒有錯,算命的能力就隻有我和我爺爺有,我們家族都是隔代相承的,每隔著一代,就會出一個神算,能測過去,也能測未來。”少女開口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把整個事情的詳細經過說說。”淩霄直接開口說道。
“寇若言,我們家族的這個遺傳血脈隻有一樣是不好的,就是我們隻能測出福祉,卻不能測出禍患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家族也一直不能壯大,維持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平,隻能做到和淩家本家一樣。”
“然後呢?”淩霄問道。
“我們這種被遺傳了神算身份的人,有一項禁忌是不能觸碰的,那就是不能測算自己的命運和姻緣,那樣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我的曾爺爺曾經這麼做過,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巨大災難 ,差點導致了我們家族的滅亡。”寇若言開口說道。
“但是你最後還是測算了自己的姻緣對吧。”淩霄笑道。
人都是有些反抗意識的,淩霄也不例外,越是被明令禁止的事情,有些離經叛道之人便越是要去做,哪怕是活血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