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握著手中的禁咒卷軸,語氣之中像是有些不太相信一般,開口道:“這喇文禁咒卷軸,這裏怎的是會……”
教主看著那喇文禁咒,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記憶往事一般的神色,過了些時候,他才輕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喇文禁咒,其實是我的一個好友留下來給我的。”
“好友?”淩霄的話語之中帶著一些疑惑,旋即又道:“這是怎的回事。”
那教主將雙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後,臉上也是浮動出了一些悵然的神色,道:“這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不是這光明教的教主,外出遊曆之時認識了我那好友,名喚張輝,也算是生死之交。”
“後來有一日,他突然風塵仆仆的過來見我,將這個卷軸交付給了我保管,而他的身上帶著同樣樣式的三十個禁咒卷軸,囑托我、日後自是會過來取走,我知道這卷軸意味著什麼東西,所以幫他好生地保管了起來,之後又派遣出一隊精銳一路護送著他北上……”
“三十個!”淩霄心下巨震,竟然是有這麼多的數量,他連忙道:“之後呢,之後又是如何了?”
“但是追兵太多,即便是我調撥去的精銳也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而後他冒險進入極北雪原,原本以他的修為應當是無恙,但是後來卻一點消息都是沒有。之後我才知道,那時極北雪原爆發了一場千年難遇的大寒潮,即便是王者級別的凶獸也是無法在那大寒潮之中留存下性命來,他應當是身死在了那裏,那三十個禁咒卷軸也就隨著一同遺失了。”
淩霄心下又暗道了一句,當初派遣出去的掌握卷軸的人也是數量眾多,其中有些人根本手上沒有禁咒卷軸而隻是當做幌子而已,眼下這樣看來,這名叫張輝之人,應當也是被認為是持有假卷軸了。
-淩霄當即開口問道:“這卷軸,你就這樣放在這裏許多年,未曾動用過麼?”
教主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當初張輝和我已經言明要好好保管,等到乾坤皇城之人手持同樣的喇文禁咒卷軸而來,才算是可以將這東西交還回去,而且,論實力,這喇文禁咒就算使將出來,也就隻有我三分之一的實力而已,對我實力的增長沒有多少好處,另外,上麵也是施加了封印,非喇文禁咒持有者不可打開,我自然是放在這裏了,若不是神子您翻找出來,我險些倒是忘了這事……”
淩霄開口問道:“你曾經試著開啟過這喇文卷軸麼。”
那教主的臉上浮現出了淡然的笑容,開口道:“剛到手的時候當著老友的麵試著打開了一次,但是沒有成功,畢竟是知道了這裏頭的禁製即便是自己這實力打將不開,也就斷絕了這個念頭。”
淩霄輕點了一下腦袋,將那卷軸平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亦是深呼了一口氣,體內的靈氣流動,潛藏於身體之中的喇文之力從他的神識之中浮現了出來,而他的左右手兩邊,亦是有乾坤之氣浮動而出,將眼前的卷軸催動著浮空飛起,那卷軸亦是搖搖晃晃著,響應著淩霄的動作。
教主也是有些驚異地看住了浮空而起的喇文卷軸,又是看看淩霄身上湧動而出的乾坤之氣,隻是這一個愣神之間,那卷軸已經兀自地打開,有玄奧複雜的字形從那卷軸之上剝離出來,鑽入了淩霄的眉心之間,同時間,淩霄右手上的一條經脈亦是開始若隱若現著。
而後,那式樣古樸的卷軸在教主的眼前寸寸地剝離開來,逐漸消散在了教主的麵前。
淩霄放下了手來,將自己的雙眼睜開,是那喇文禁咒卷軸沒有錯,身體之中泛起的那一陣感覺也是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而這喇文卷軸之中的那一絲乾坤之氣也是鑽入了淩霄的身體之中,亦如之前一樣開始主動修煉起了淩霄十三經脈之中的一條來。
教主在經曆了短暫地回不過神來之後,當即反應過來,開口道:“神子大人,您真乃是上天選詔者,這喇文卷軸竟然遇見了你也是自行開啟,這乃是上天……”
聽著這教主的喋喋不休,淩霄有些頭疼地捂住了腦袋,又來了。
這教主哪裏都好,可就是不像是一個正經的大宗門的領導者,更何況是光明教這種和聖火宗在同一個級別的宗門。
他所見到的大宗大門的領導者,都是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就算是黑石城的那王家楚家,臉上都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子,心機,眼界,實力都乃是上乘。
可眼前這個光明教教主,好歹是在實力上能和乾坤二王,乾坤帝,聖火宗主和老頭子坐同一把交椅的人物,問題是這教主也太過於,和善了一些。
在某種程度上頭,他和那聖火宗的老頭子還是一路貨色。
淩霄開口笑道:“其實是先前遊曆的時候,在一處深潭之下獲得了一個喇文卷軸,之後又去了乾坤皇城,得到了乾坤帝的認可,所以在這卷軸才算是正式地承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