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開科,眾人八卦福建案子進行展的心思多都被轉移了,百姓們也都在紛紛討論哪個才子俊傑能名占金榜,暗中開了不少以會試名次展開的賭局。
沈君笑聽到連慶說不少人買池永競,隻是淡淡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場考試下來有三輪,第二輪就有人病倒被抬出考場,寒窗苦讀的功夫就此耗費,隻能再等下一個三年。
沈君笑聽著這些不算新鮮的話題,還埋頭在案件中。
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但又增加了不少新的線索和疑點,原本確定是劉蘊的人,結果再深查之後發現了能指證劉閣老的東西。
不用猜都知道是劉蘊出手了,裏頭有劉閣老拿來反當忠,以劉蘊之名來汙蔑瑞王的,劉蘊自然是要洗清,不能讓瑞王誤會。至於現在劉蘊究竟有沒有戰船私用已經不是太重要了。
劉蘊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劉閣老也拖下水來,然後向瑞王證明,他劉蘊也是受害者。
兩人已經私下狗咬狗,沈君笑沒去查的一些東西,都自動成了證物送到他跟前。比如那些反裝忠的人名下出與劉閣老聯係的信件,還有帳本。
他把這些繼續整理,一樣不少再遞到豐帝麵前。
豐帝看著這狗咬狗的作派,氣得摔了折子,第二天沈君笑就聽到瑞王重新上朝的事。
案件沒完,瑞王重新上朝,豐帝顯然是要平衡朝堂局勢,不讓跟五皇子一黨的劉閣老坐大。
這日,劉閣老下朝後就臉色鐵青,不太明白為什麼瑞王一下子就重新回了朝堂。
劉蘊不在,但瑞王回來了,他首先就猜到豐帝那頭肯定有變。
當日讓人再去查沈君笑給豐帝說了什麼後,發現自己居然在後頭被人捅了一刀,氣得直抖。
“——劉蘊真是好算計,準備把這水攪得更渾濁!”
劉閣老氣得和杜羿承說話時也是一臉煞氣。
杜羿承倒是閑閑的表情,端著茶碗說:“不過是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多久了。”
外孫一臉淡然,眼底隱著戾色,倒叫劉閣老安心不少。
杜羿承從外祖書房出來的時候,又被劉氏喊了過去。
劉氏穿著大紅的披風,是要出去的樣子。見兒子來了,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說:“我要跟馨兒上街去,你若是要出府,就跟我走一路吧。”
馨兒就是老鎮國公的孫女,杜羿承的未婚妻。他一聽到這個名字,神色就陰了下去,劉氏看著冷笑道:“是不想去,還是在想著你那個沈琇瑩?上回她把你比喻為賊兒,惦記著她這肉包子,暗裏就指你是條狗呢!你還巴巴想著人,你不嫌棄丟臉,你也想想杜家!”
上回劉氏見過琇瑩後,就和杜羿承亮了明話,杜羿承也知道這事盡早瞞不下去,沒多理會,隻是讓人注意著母親的一切,怕她會對沈琇瑩做什麼。
劉氏確實幾回想要去修理沈琇瑩。
但她幾乎不出府,也不赴宴,她托人寫了好幾個貼子,馮氏也根本都沒應約。她見不到沈琇瑩,就越發恨她,恨她為什麼不真死了,那樣他兒子肯定就會死心了!
好好一個家,現在為了個‘死而複生’的人鬧得不安。
杜羿承沉著臉聽她斥罵著,等她罵完,轉身就走,一個字也不說。
劉氏真要被他氣得仰倒,但也沒有辦法,隻能恨恨出了門去會未來兒媳婦,想著把人再哄哄。莫真要讓她覺得杜家要退親。
那樣杜家真要被口水給淹死!
杜羿承離開後,打馬在京城亂逛了一圈,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更加煩躁,一調轉馬頭要回衙門。不想就看到馮家的馬車從鬧市間過,侍衛簇圍,路人紛紛退避,好不威風。
耳邊更是有百姓議論,說如今朝庭就全指著馮家周家維護邊疆穩定。
全指馮家周家?
杜羿承嘴角往上一挑,眸裏閃過厲色。
他總會把馮周兩家踩在腳下的。
***
自打上回唐依依一事後,琇瑩就沒有再回馮家,今日是唐氏到周家來看看,還帶著唐依依親手做的帕子襪子。
琇瑩收到東西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隻是一如往常地和舅母親昵說話。
唐氏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她沒再問起,反倒讓人覺得輕鬆。
唐氏在周家用過午飯就打道回府,臨走前還和琇瑩說讓她有空就到家裏去,兩位老人都記掛著。
琇瑩應下了,轉頭馮氏就問她:“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是要小住吧,不住幾天你外祖父估計不會放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