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沈君笑腳步一頓,目光掃過他身上猙獰的傷,嗤笑:“明天起,她是我的妻子。而你,是史書上有一筆濃墨的奸佞,要受盡每日割肉之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君笑,我要殺了你了!殺了你!!”
李慶昭在這瞬間仿佛就瘋魔了,拚命伸手要從牢獄中去夠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大步離開,聽到他淡然的一聲吩咐:“太吵,割了吧。”
李慶昭瞳孔升起了恐懼,猛然縮回了牢獄的角落發抖,下刻卻已有獄丁上前,慘叫聲在詔獄裏回蕩。
***
三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十裏紅妝,與卿共度良宵,盼攜手終老,願與子同袍。
琇瑩坐在偌大的婚房內,腦海裏蹦出了那麼一句話,外間的喧鬧聲還不斷,她摸著身下坐著的龍鳳錦被,莫名的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她卻聽到了有腳步聲。
這裏是新房,這個腳步聲意味著什麼,她清楚得很。
很快,門被推開,高大的身影仿佛把紅燭的光都擋去了大半,她前有些昏暗,很快就被人輕輕擁到了懷裏。
他身上還帶著酒氣,呼吸都是灼熱的。
她心跳更快了,明明知道今天不會圓房,但她卻還是緊張。
以後這就是她的夫君了,她的天。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緊張,他低低笑了出聲,突然就抱起,大步邁進了淨房。
她驚呼,要掙紮著下來,他帶她到裏麵做什麼。
他卻低了頭,輕輕吻她耳後:“我們是夫妻了,即便不圓房,該熟悉的,你也要熟悉不是?”
琇瑩被他的話說得滿麵緋紅,這還是從前一本正經的三叔父嗎?
然後她就知道了,她的夫君,從來就不是個正經人。他禽獸起來,能把她大腿內側磨掉皮!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比真正成為夫妻還要叫人羞得無地自容,琇瑩有些擔心等到她十六歲那年,會是個什麼光影。
然而,時光如白駒過隙,十六歲的琇瑩盯著案上手臂粗的紅燭有一陣恍惚,就在她晃神這一瞬間,那個不知饜足的人再度攀了過來。她抿唇,一雙桃花眼裏霧氣朦朧,哀哀地一聲:“夫君......尚書大人.......閣老大人。”
“窈窈。”
他微喘著應了聲,心裏想,他守了她那麼些年,今天她喊什麼都不好使。很快,琇瑩微微仰起了頭,眼神迷離地悶悶哼一聲,身上是初經人事的酸痛和酥麻。
她認命的閉上眼,默默地祈禱,希望她明天還能下地走路,這開葷了的男人已經沒理智了。明天,她還約了不少夫人們到家中吃宴呢。
於是,第二日,所有到沈家來做客的夫人都看到傳說中沈閣老寵妻的一麵。兩腿酸軟的琇瑩是被沈君笑抱到花園,在眾目睽睽之下,羞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次日,連在宮裏的瑞帝都聽說了,中朝議事的時候,抬頭打量了幾眼從容自在的沈君笑。說:“朕聽說昨兒沈閣老做了件轟動驚城的事?”
已年邁的陳值坐在椅子裏也抬了抬眼,聽到年輕的沈閣老很冷靜地說:“微臣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