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塗塗已經習慣了。
何左不淡定了，他不理解“吃貨”是什麼意思，但是哥哥好討厭啊，從哥哥嘴裏說出來的話，都是壞話。
“小小、咳、小小、小短短，嗯嗯。”何左伸出大拇指指著塗塗和狐狐。
“小短腿。”何譚替何左說出來。孩子都兩歲了，說話還是吭吭哧哧的，別人家的孩子都能說差不多長度的句子了，何左何右到現在還隻能說疊詞，而且還有點結巴。
難道流口水真的影響說話？他問過何敘，塗塗小時候也愛流口水，何敘以為是饞的，沒少給塗塗買東西吃。
他也問了何中。何中說他小時候也是這個毛病，流口水，口吃，好幾歲都說不清楚話。要不是何中對周圍人交待過，他還不定被多少人嘲笑呢。他更揪心了，說不清楚話，該不會是遺傳吧？
好在何左何右聰明的很，說不清楚話，但是能換各種方式表達。而且才兩歲，已經可以做數學的加減了，拚音表也吭吭哧哧地背全了。
“小吃貨。”
何譚的思緒被塗塗的聲音拉回，他回頭板著臉訓塗塗：“不許罵弟弟。小短腿還不是你罵他的。弟弟都跟你學壞了。”
“嗯嗯。”何左何右都使勁點頭。何右還興奮的往後挺，力氣之大，何敘差點沒抱住他。
狐狐撇撇嘴，拉過塗塗的耳朵嘟囔：“瞧見沒有，後媽都這樣凶。”
塗塗愣住：“何穀叔叔也這麼對你麼？”
“嗯，可凶了。常常吼我，不許我吃冰淇淋，還不許我喝酒，很討厭的。我爸爸還站在他那邊。”
“太壞了！”塗塗想了想，又說：“我爸爸也這樣，好像沒什麼啊。老師不是也說小孩子是不許喝酒的麼？”、
自己的好朋友不站在自己這邊，狐狐更是氣，把棒棒糖往地上一扔，撒開小腿就往前跑。他跑到海裏，用腳踢著水玩。
“笨笨。”何左嘿嘿笑。
“嗯嗯。”何右附和。
塗塗舉起小拳頭示威，兩個小東西立馬安靜下來。塗塗跑著追上去，把自己的棒棒糖給狐狐：“別生氣了，下次我見到何穀叔叔，就揍他。”⊿思⊿兔⊿在⊿線⊿閱⊿讀⊿
狐狐立馬喜笑顏開。
跟過來的兩個大人互看一眼，十分無奈。本來在狐狐麵前很受歡迎的何穀，自從跟呂溫正式在一起後，地位一落三丈，從親愛的何穀叔叔直接變成了後媽。
忙著說服老一輩的呂溫，現在還無暇顧及狐狐的想法。
可憐的狐狐，這兩年在他們家的時間，比在呂家的時間還要長。不過也好，能給塗塗作伴。
*
何左何右還是第一次看見大海，何譚抱著他們往水裏走的時候，何左嚇得緊緊摟住何譚的脖子，小嘴“啊啊”向何敘求救。反倒是比他稍稍安靜內向的何右，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水，興奮地直踢小腿。
這一片海水區，何譚包了場。在國內，兩個大男人親親密密帶著幾個孩子出來遊玩，總能招惹到一些好奇的目光。他自己不在乎，何敘也不怕被看，可就怕對孩子們影響不好。
五歲大的塗塗，現在正是對外界最新鮮的時候，也是最敏[gǎn]的時候。
何敘把遮陽傘撐開，舒適的躺椅放好，他還搬了個折疊桌子，擺上冰鎮過的水果飲料，以及各色小點心。
帶著何左何右在淺水區玩了一會，何譚就把他們放到躺椅上。兩個小東西都沒碰水，就是在何譚懷裏感受了一下大海，饒是這樣，也夠他們興奮半天了。
等興奮勁一過，何敘就給他們衝點奶粉，吃飽後，他們就該困了。
等孩子一睡，通知跟來的保鏢守著，他跟何譚就可以做他們想做的事了。
相比有爸爸們照顧的何左何右，塗塗和狐狐則自由多了。不過自由活動區域也僅限於海水在膝蓋以下的地區。玩時，身後還有兩個教練跟著，說是指導，其實就是看著他們不出事故。
經過半天的車程，塗塗很快就玩累了，他走到傘下，也不往躺椅上走，直接往沙地上一趟，不到兩分鍾就沉沉進入夢鄉。
他睡著之後，何左搖搖晃晃在躺椅上站起來，抓住扶手，一隻小腳丫摸索著往下踩。一隻腳艱難落地，何左覺得沒有危險了，整個身子都往下滑，不出意外地滾了下來。
“咯咯，什麼？”何右好奇問他。
“褲褲。”何左指指塗塗的短褲。他們沒有，光著屁股好難看，而且木製的躺椅很硌。
何右伸出腦袋，看著何左伸出手，把塗塗的褲子往下扒拉。塗塗是趴著睡的，何左隻能拽褲子後麵。褲子的前麵還被壓著，等拽到了屁股底下，褲子怎麼也脫不下來。
他那點小力氣，還不足以對抗塗塗五歲大的身體的重量。
不一會，他就累的滿頭大汗。但是他沒有放棄。
迷迷糊糊間不勝其擾的塗塗翻了個身，想要趕走打擾他睡覺的蟲子。他這麼一翻身，把褲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