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般駭然?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仲安潯頗為快意地看著風丹寧咳得滿臉通紅,不知道何時起,他有了愛看風丹寧吃癟的惡趣味,當下慢吞吞地問。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風丹寧拍著胸口道:“你這樣沒聲沒息地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這句話啊?”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成這樣,難道真的是心裡有鬼?”仲安潯俯低身子,目光爍爍地盯在風丹寧的臉上。

陽光下,仲安潯湊近的臉似笑非笑,俊美非凡,墨玉似的眼睛盯在她臉上,灼灼如星辰,可以看到雙瞳裡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風丹寧猛然別開臉,心突突地亂跳,嘴硬道:“光天化日之下哪來的鬼,方才奠基時跳大神驚出來的麼?”

仲安潯知道她暗諷他是鬼,隻笑不語,風丹寧伶牙俐齒也不是一兩天,他才不與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看著風丹寧越發緋紅的臉,儘管是烈日炎炎下,他卻突然有了冰雪初霽的心境。

“你們公司的?”他衝著一群刷墻刷得起勁的人呶呶嘴,這群人有男有女,怎麼看都不像是施工隊,難道現在廣告公司流行職員與施工人員兼職。

“嗯,”風丹寧點頭:“我才知道這項目是你的。”

聽這口氣,要是早知道這項目是自己的,她就不過來了?仲安潯審視著麵前那張平淡依舊的臉,冷冷地哼了一聲。

仲安潯臉色驟然一變,弄得風丹寧莫名其妙,自己有說錯什麼話了?

“奠基儀式後公司設了聚餐會,所有參與宏華項目的公司成員都去,你們也去吧,12點在工地南門口有大巴接送。”仲安潯黑沉著臉說出這番話,就跟擺了鴻門宴似的,說完,扭頭就走了。

風丹寧愣愣地盯著他高大的背影走遠,他來是專門通知他們去聚餐的?這種事,需要勞動大BOSS親自過來麼?

答案肯定是否。

否的話,意味著什麼?想到這裡,風丹寧用力晃了晃頭,強壓著心頭暗湧的竊喜,對自己道:“打住,風丹寧,不要癡心妄想。”

刷墻的一班子人,在仲安潯一到的時候,已經全部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隻是識趣地沒有過來打擾,個個裝模作樣地刷著墻,心思卻全在這邊上,豎尖了耳朵聽著壁腳,無奈工地上實在太嘈雜了,完全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麼,這會看到仲安潯走遠,立刻丟了工具團團圍上來,七嘴八舌問開了。

最興奮地是陶陶,抓著風丹寧的肩膀亂晃,“小寧姐,剛才那人,是仲安潯吧,是吧是吧?”

“嗯。”這事好像沒什麼可瞞的,仲安潯那張臉,成天跟個明星似的掛在各大報刊雜誌上,是個人都認得出他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陶陶一聲尖叫,“呀,我就說絕對是他,你們還不相信!”

薑好撓撓頭:“仲總怎麼會來這邊,檢查我們進度?”話說出口,想想也不可能,嘿嘿一笑,又問:“你們認識?”

“他過來通知我們,12點鐘去工地南門集中,工地奠基儀式後有聚餐。”風丹寧避重就輕地回答。

“哇,還有這樣的好事啊!”陶陶一聲尖叫,歡樂地蹦了起來。

薑好還算頭腦冷靜,提醒大家道:“哪有時間去,你們忘記工期了?搶一分鐘是一分鐘,委屈大家先吃快餐,事後我補請大餐,地點品種,你們隨意點。”

一句話,點醒了一班興奮的傢夥,吳安安耷拉下臉來:“都是你這個笨蛋啊笨蛋,簽這種不合理的條約,事後,我一定要吃死你!”

“娘子要我死,我絕對不敢活,你說死幾次我就死幾次,保證次次不重樣。”薑好恬著臉湊過去與吳安安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