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時候,惟有鋪天蓋地的唯美氣味留在時間刻度的尾部,永遠不散。這或許就是楓葉帶給他和她的理念。
幸村精市看著安若錦在這座原本就已經不為人知的院落裏麵神遊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小錦雲,快點醒醒。如果我們再不出這個庭院的話,估計真田家現在已經是鬧得天翻地覆了!如果,你不希望我被你的兩個哥哥毆打的話……”幸村終於走向了少女所在的樹下,片片的紅楓灑落在他和服上,一瞬間光彩奪目。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順便拿下了原本飄落在少女頭發上的楓葉,柔軟的發絲隨著他的抽[dòng]而漸漸的順滑,天氣並不怎麼悶熱,可是她的臉頰已微微的紅潤了。
“怎麼,傻了嗎?”幸村拿著剛從她頭上摘下來的葉子,笑著說道。
安若錦終於從神遊中回歸到了現實,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王子,終於把話說流利了:“啊,你剛才……說什麼了嗎?”
雖然是在初秋,九月的天氣也微微的有些悶熱,但池塘裏的水卻已經涼的通透了。安若錦從池塘裏爬上來已經許久,雖然被淡淡的秋風吹動,身上的浴衣也幹了不少,可是一頭齊肩的淡藍色秀發還是濕漉漉的。她的頭發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披在肩上,用不著紮起來,但冰冷的水珠幾乎將她的頭淋個通透了。真是悲慘的命運。
“阿嚏!阿嚏!”終於,在這一片清淨祥和的院落裏,終於傳來了她不合時宜的噴嚏聲。而隨之到來的,是真田家的弦一郎和誠一郎。真田弦一郎隻比錦雲大了一歲,而誠一郎現在已經在讀初三了,雖然兩個人在外麵的朋友麵前看來,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冰河,可是自從看到錦雲的那一刻起,立馬出現了柔情似水的一麵。或者這應該說,是控妹吧?
“錦雲,你有沒有事情?哪裏受傷了?還疼不疼?”誠一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嚴嚴實實的裹在了錦雲顫唞的身上,生怕眼前的這個少女受到了一點傷害。這個丫頭,難道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明知道她身子不怎麼好,還要大聲吼她,現在好了,這小妮子果然生病了。
“錦雲,你要不要緊?慢慢地說,是不是這個小子在欺負你?你告訴誠哥哥,我去替你討回公道!”說著,誠一郎拽起了幸村的衣袖,不愧是常年學習劍道的人,果然有嚴肅的氣質。那種氣勢逼人的樣子,又讓安若錦往幸村精市的旁邊靠了一靠。唔,被別人冠上錦雲的名號也就算了,可是眼前的這位少年,為什麼散發出一種想要殺人的氣勢?
“那個,謝謝你,我沒事了。”安若錦默默的說著,然後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氣勢太驚人。這位大哥,莫不是她的“家人”吧?
隨後她拉了拉身上的一衣服,再一次的向天空呼了一大口氣,然後抬起圓潤的小臉,拉了拉幸村精市的衣袖,說道:“那個,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凶?”
幸村精市看了看正仰頭和他對話的少女,接著就瞥見真田誠一郎舉頭喪氣的樣子。“因為真田前輩擔心你。”
“可是他那麼凶,你不害怕嗎?”安若錦完全忽視了麵前的兩座被瞬間冷凍的冰河,和幸村聊起天來。
“呐,錦雲難道不認得他們了嗎?”幸村再次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安若錦張大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兩位快到蹲牆角畫圈圈的人,看上去一個是真田弦一郎的原版,另一個……不認識!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穿黑衣服的少年:“他是弦一郎,額,哥哥,還有……“錦雲看了看對她露著笑臉的卻又惡狠狠的扯著幸村精市的那位,說道,“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