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提醒今日的旅程開始了。神奈川的箱根是賞花的絕好去處。櫻樹下有若幹身著和服的女子殷勤奉茶。花瓣飄落的櫻樹下,翩然一盞紅傘,一柄綠竹,幾個風華正茂的女子手捧漆盤和精致的茶盞,和著輕柔優美的樂曲穿行於遊客之間,營造出一種曼妙的意境。繽紛盛開的櫻花,給了人們幾多詩情畫意、幾多溫馨浪漫、幾多美好憧憬……
“弦一郎哥哥,是櫻花啊!原來神奈川,也有如此美麗的櫻花。”真田本家裏,一個穿著緊袖藍色和服的11、2歲的少女,靠著窗台,看著窗外的那片落英繽紛的櫻花隨風飄落,錦雲開始低聲的唱起了和歌,“櫻花啊!櫻花啊!暮春時節天將曉,霞光照耀花英笑,萬裏長空白雲起,美麗芬芳任風飄。去看花!去看花!看花要趁早。”她的聲音清脆而又優雅,絢爛卻不失動聽。
“錦雲喜歡櫻花嗎?”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家的妹妹在櫻花叢中輕歌曼舞,活脫脫的像一個誤入凡塵的精靈,於是身為哥哥的他,卻開始蹲下采摘著早上的晨露,準備過一會兒,泡茶喝。這是真田家的習俗,每逢櫻花盛開的時候,都要請些親朋好友前來聚會,聚會時不免會談論早春的櫻花。偶爾泡一杯櫻花茶,吃著櫻花做成的小餅,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弦一郎哥哥,你做什麼呢?”正玩的興高采烈的真田錦雲,看著自家哥哥躲在花園的角落裏,東摸摸,西摸摸,好像在做什麼興奮的事情,於是就悄悄地走了過去,拉了拉他黑色的振袖說道。
“我在收集晨露,爺爺說今年的櫻花開的比去年的好,所以要拿來當茶喝。”真田一邊幹著活,一邊回答著這個左看右看卻又鼓著小臉的妹妹。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和服,緊緊地包裹住了身子,穿著木屐,整個一個小武士。這樣的打扮,又使得他嚴肅了幾分,英俊了幾分。
錦雲低下頭,看著瓶瓶罐罐中的露水,雖是在清晨,但摘來的露水上漂浮著些許的草綠色,“切,我才不要喝!”她一扭頭,轉身,向前走了不到3米,然後又轉身回來,站在真田的麵前,問道,“那個,什麼櫻花茶,很好喝嗎?”語氣並不確定,但是神色卻很猶豫。她記得,日本傳統的櫻花節,花茶是必備品。隻是喝慣了中國綠茶的她,卻不知花茶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等到中午精市他們都來了,你去問他們吧!”真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嘟囔著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是別人欠了她什麼的,緊鎖著眉頭,一腔春水向東流啊……這個丫頭,不是一直期盼著精市過來陪她嗎?
錦雲一聽到幸村的名字,兩眼就開始冒著精光,幸村精市啊,好久不見了呢。自從那次鐮倉的聚會之後,她就不曾見過他。她需要冷靜的⑨
自己真的想要對她說,想要對她說。真的想要對她說。告訴她有關失去和得到的短句。可是,自己真的是這樣的難過,哥哥,所謂的哥哥,是不是一直照顧著她小小的身子,告訴她有關所有戀愛的習題,而自己卻不插身其中,還有假麵的舞會,也要讓她找到屬於她的王子。那麼,這樣的哥哥,又能給予她什麼樣的幫助呢?
可是,自己真的很痛心,很痛心……窗外的櫻花,在幸村的眼中看來,原是多麼的美好,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失落的祭奠。原本櫻花樹下就掩藏著屍骨,在如今看來,這真的是最美好的祭奠。
欲問大和魂,朝陽底下看山櫻。也許,真的如世人說說,櫻花開的時候,千千萬萬朵開屏招展,落的時候,隨風伴雨歸根入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幸村看著窗外的櫻花,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一瞬間滿樹皆花,一瞬間又盡數墜落,花期不過一周,還在完美時刻就凋零無餘,怎能不讓人感動呢。”
十三 青鳥殷勤為探看
好像是一盞茶的功夫,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如真田錦雲所料想的那樣。病毒性的突發型感染,這樣的病,這樣的傷,這樣的難過這樣的遺忘,仿佛隻要她稍稍的動一下手指,那全身的疼痛就會隨之而來。或許,離開是對的,青鳥殷勤為探看,離開他,不去想他,不去……愛他。這樣的疼,就像是一種戒不了的毒,梗咽的喉嚨裏,讓人難過。
——題記
一間書店,一杯紅茶,一本書,一個人。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流之中,連同自己也變成了周圍不經意的一瞥。
仿佛四周都在靜靜的遊走,隻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