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如同矢車菊一般的少年,雖然臉上顯露著蒼白的神色,可是卻筆直的站在窗台上,看著滿城的煙雨,望著濛濛細雨,飄灑在他心上的,卻是剜入肌膚般的痛苦。
原來,人世間的浮華喧囂,得意失寵,需要以平常心待之,對於雨也莫不如此,隻有去除浮躁,多幾份平靜,才能體味出它的有趣和詩境,感受到它的精妙和美麗。
可是,錦雲她,真的知道嗎?自己對她的感情,抑或是她的心裏,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幸村精市,雙眼朦朧的看著窗外,一夜無語。這樣的他,還是原來的幸村精市嗎?
隔天上午,錦雲終於從病痛中醒了過來,看著旁邊趴著的黑發少年,她就知道,柳生哥哥,一定告訴他了。真田弦一郎,立海大的皇帝,也會在睡夢中纏身,為自己擔心麼?嗬嗬,真是好笑呢。明明是知道幸村精市的病情的,卻一個字都不告訴她。弦一郎哥哥,你當我是什麼,是一個傻瓜嗎?
“弦一郎哥哥。”幹涸的聲音,讓錦雲不得不相信,這是她自己所發出的。原來,自己真的是,生病了啊。生病了,原來生病是這樣的,頭疼無力,什麼事情都不去想,身子軟趴趴的,原本兩年前的記憶突然間在錦雲的記憶裏複蘇。
“怎麼了?”黑發少年從夢中驚醒,看著自己的妹妹,此刻正對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錦雲,太好了,你醒了!昨天嚇死我了!”寬大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這個小小的身子,仿佛要把她挪進了自己的懷中,永不放開。
“痛!”幹涸的聲音又一次的想起,錦雲皺了皺眉頭,這個人,難道不清楚自己還在生病嗎?這時,有了敲門的聲音。
“真田,我進來了!”柳生比呂士走進了房間,看到錦雲已經從睡夢中醒來,就知道,她的燒,已經退了。“好了,你們也別忙乎了,快點下來吃早飯吧!錦雲,你就留在這裏,我去把你的早飯端上來。”
“好的,柳生哥哥。”錦雲縮在了被子裏,暖暖的睡意,又讓她繼續閉上了眼睛。
“柳生,她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睡了?”真田奇怪的看著昏睡著的少女問道。
“大概是昨天晚上哭得太累人了,所以要補充睡眠。”柳生比呂士微笑著望著窗外,真是一個好天氣啊。而此時,春雨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預定好了的。就算是穿越過來的少女,也不能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惟八 謠言止於智者乎
謠言,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隻是當謠言不再是謠言的時候,它所謂的殺傷力,確實是很大的。雖然真田錦雲有心澄清某個謠言,但之餘和歌惜月,在她的眼裏,不論是對的還是錯的,真田弦一郎,就是她今生唯一的死敵。
——題記
春天本就是一個多變的季節,前幾天還下著濛濛細雨,現在就風和日麗了。櫻花殘了春紅,卻也是一片景色。可惜花已敗落,隻留根根花蒂提示人們曾經的繁盛。
那曾經繁盛的櫻花,透過垂柳的縫隙中,一簇簇的粉色,白色的櫻花映入眼簾,爭相鬥豔,給盎然春色又綴飾上濃豔的一筆。盛開時的櫻花樹下,遊人們三五成群,住足觀賞,聞花香,評花容,品花貌。櫻花叢中,有人揮劍起舞,或低語交談,或倚樹留影。櫻花園中彌漫著淡淡清香,櫻花樹密枝舒展,華如雲雪,夾道如蔭。因為櫻花花期較短,猶如嬌豔少女,清醇醉人,又宛如靚麗少婦,光鮮照人。既便是那些敗落到地上的花瓣,似片片殘雪,相映在嫩綠的草坪上,同樣鮮亮奪人眼目。可是如今,卻已是花謝而去。隻留那路盡隱香初,飄然雪海間。
錦雲的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了很好的發展。至少現在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什麼悲傷的表情。可是在學校裏,照樣,把真田弦一郎列為黑名單。隻要是有關他的事情,一律不管。
同為二年級的和歌惜月,和錦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個是琴心劍膽,一個是春山如笑,在立海大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隻是,如果有人破壞的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錦雲,你聽我說,精市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此刻正站在錦雲的麵前,一臉愧疚的看著這個少女,臉色並不怎麼的好看。他已經對自家的這個小妹解釋過很多次了,隻是在她的眼裏,似乎根本沒把他的解釋當成一回事。更嚴重的是,每當她回到家裏的時候,總是一臉微笑著麵對著大哥,而對自己,完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