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提拉米蘇已經快要吃完了,錦雲她真的是快要昏昏欲睡了。

天啊,已經快4點了,安倍紫縈這個家夥為什麼還不過來。難道,她再一次的想要放她鴿子了嗎?

小小的身子斜靠在沙發上,順便找了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淡天藍色的長發隨著身子的下滑而披散開來,眼睛已經開始模糊了,好困啊。看著隔著窗戶的玻璃牆上,綴滿了水珠,那些雨水蜿蜒著,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憂愁。不管了,反正又不會來趕人,反正外麵又下著大雨,反正,那個家夥她已經當作沒存在過了。

店中燈光輕柔,將她側影輪廓倒映在大玻璃窗上。那淡天藍色的長發,在她滾動的時候已經異常的淩亂,卻又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雖然有些孤寂,但是卻依然笑的美麗。該死的,她已經沒有耐心了。明明約在3點的,可是如今,都快4點半了。她看著大廳裏的吊鍾,當指針指向半的位置時,她的眉頭,深深的鎖攏了。

“紫縈她,怎麼還沒來?”小小的身子探出了頭,四處張望著。“大概,又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哼,這個人,該不會又放我鴿子吧?安倍紫縈,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我不給你好看我就不叫真田錦雲!”端坐在一側的少女臉上明顯的顯示出了不耐的神色,而且臉色越來越黑,已經完全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原來,真田家的黑臉,不是特殊的,而是……遺傳的。

事實證明,的確是這樣。因為在此刻咖啡廳的門口,儼然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身影,幸村精市,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出現在她的眼前。完美的笑容,精致的臉龐,看不出是喜還是憂的表情,讓已經黑透了的少女明顯的聳了聳肩膀。

天啊,那誰,那誰是怎麼來的?她從沒有通過任何的途徑來告知那誰,自己來東京了。而且,好死不死的還在銀座的旁邊。麵色有些難看,耷拉著腦袋的她,希望自己不會被發現。

直到——一雙潔白的鞋子很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真田錦雲才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捉包了。

“精市,你怎麼來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兒,終於清醒過來,柔弱無骨的趴在了沙發上。桌子上,是已經喝完了的愛爾蘭咖啡。唔,雖然味道很好,但是過多的酒精,讓原本昏睡的少女明顯的提了提神,再加上,原本不該出現也不會出現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一件多麼令人震驚的事情啊。

“怎麼,我不能來這裏喝咖啡嗎?”幸村隨意的坐了下來,完全不管對麵的那位少女,同不同意。

“咳咳,當然可以。”迷迷糊糊中的人,終於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那杯被她喝完愛爾蘭,不禁嘀咕著。“啊拉,怎麼會過來的,我出來的時候,哥哥說那誰還在比賽啊……”

“小錦。”幸村眯起了眼睛,微笑著的臉上顯露出的是腹黑的表情,“小錦可以告訴我,那誰是誰嗎?”

錦雲不要大意的點頭說著,“不就是精市你麼?”當她說完之後,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悲慘,今天何止一個悲慘可言呢?早知道,她剛才就不要如此衝動。

“原來是我啊,小錦雲。看來你活得很滋潤嘛,愛爾蘭咖啡,14歲的少女終於開始談戀愛了……”

終於在某個一瞬間,幸村看到錦雲呆呆的表情。真的慢半拍呢,該怎麼說她才好?

“愛爾蘭咖啡,你知道這有什麼意義嗎?”幸村精市微笑著坐在了她的對麵,看著她雙手捧著愛爾蘭咖啡,似笑非笑的說著。語氣中多帶有著寵溺的味道。

“有什麼意義?”小小的身子向前麵挪了一挪,被某人的拋棄,立刻被這個新奇的故事所代替了。“精市你說,愛爾蘭咖啡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