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等一下啊,我去和哥哥說一下。然後……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到北海道接你,要不……你先去看醫生吧!你的臉頰很燙。”錦雲呆呆的看著他,這個人,都生病了還在這裏說笑。
“錦雲,我沒有生病,真的。”幸村精市語氣淡淡的,隻是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爍。“對不起,我剛才頭有點熱,是因為我敷了熱水袋。”
“沒有生病?”錦雲笑了笑,眸子清亮。他完全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為什麼他要道歉?難道,愛一個人,就要騙她?我自傾杯,君且隨意。這是什麼道理?但是,又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怎麼,你哭了嗎?”
“沒有,誰會為你哭?你整個一腹黑!”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眼淚了!”
“那是被風吹的。”
“可是,我怎麼聽著不對啊。”
“你才不對呢!大老遠的跑到這裏,就為了騙我!”錦雲的眼睛有些微紅,看上去是要哭了。
“那麼,你不帶我回家嗎,錦雲?”
“什麼帶你回家?我說過我要帶你回家了嗎?”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呢!怎麼,3年前你接受的那枚戒指,還穩穩的戴在你的手上吧!”
“那又怎麼樣?戒指是戒指,我又沒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你說什麼,我好像沒怎麼聽清楚呢!”幸村精市微微的逼近錦雲,右手緊緊的抱住她顫唞的身體,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位少女。
“精市,已經很晚了呢!”
“看來,你的眼睛,還真是小啊!”幸村低下頭,雙目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然後向下瞄了一下,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
“小……又怎麼樣!你,有意見嗎?”小小的身子開始想要逃脫他的束縛,可是……
幸村精市定定的看著她。他突然托起了錦雲的下巴。他輕輕的吻了錦雲。
錦雲並沒有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幸村精市,他……他竟然敢在圖書館裏這麼公然的吻我。但是,她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熱血隨著自己的血液衝至腦門,直達神經中樞。那一瞬間,錦雲有種想死的衝動。這個人,怎麼不看看時間和地點,想要吻她就吻她。
窗戶的外麵,是滿天的星星。那靜默的微風,緩緩的吹動著搖籃的樂曲。風停止了呼吸,在燈光搖曳的晚上,錦雲忽然欲知了未來,原來,灰姑娘也是可以變成公主的。
“那麼,公主答應帶我回家了?”
“我又沒說不答應。”羞紅的少女躲在幸村精市的懷裏,看著漫天的星空,她知道,幸村精市,永遠是自己的一個劫難。
原來,隻要一個吻,就可以讓這個世界死去。
—end—
番外 風鈴
你不過給了我一點溫暖,我就忘了問別的冷淡。有時候心軟是一種悲慘,推自己跌入遺憾。
也許會擁有這種情感,和最開始的抉擇有關,有時候敏[gǎn]是一種負擔,害思緒淩亂不安。
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你是風鈴撥弄我的心情。常常是憂鬱,偶爾是驚喜,你主宰而我隨行。我是原地打轉的風鈴,連痛哭都聽來很抒情,每次看風停,愛揚長而去,我恨我那麼寂寞。
——題記
真田錦雲 高中一年級 12月25日 北海道
今天是聖誕節,也是我獨自一人來到北海道的第一個聖誕節。
在這銀鈴般的季節,帶著夢幻,洋溢溫馨的聖誕節,我隻能一個人度過了。精市,你可曾聽見遠方弦歌不斷,似要告訴你十二月愛情的種種,和一段濃得化不開的眷戀。精市,我遺忘而不得忘, 死命相憶卻又偏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