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情和生活,我都不想遺棄。
在那家第一次分離的書店裏,有著很多我們美好的回憶。我依稀記得那張桌子,平坦而光滑。他看著我的眼神,是多麼的驚訝。那時候的他,不再是萬人之上。在他的眼角裏,有著悲傷和絕望。
其實我真的很想衝出去告訴他,但我並沒有這麼做。那滂沱的大雨打在他的臉上,我的心,像珍珠一般的心疼。
第二次的分離,是在地鐵站上。看著他這麼突兀的向後倒去,我開始捂住了我的嘴巴。發不出聲音,淚水永遠都止不住。格林—巴利綜合症,多麼可怕的名字。
喜歡看著他微笑,那是比春天的櫻花都燦爛的樣子。
他總是執著著做著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網球。就算是不能稱霸全國又怎麼樣?他永遠是站在網球最高端的神之子。
有時候我會心疼他,心疼他的所有。隻是靜靜的看著,嘴上卻什麼都不說。他有時候會一意孤行,有時候卻又奸詐無比。
在北海道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想象著他的樣子。將近三年的時間沒回去看他,他有沒有改變什麼?又或者,我已經認不出他。
那段摩天輪的傳說,永遠是我最向往的神話。雖然並不怎麼的真實,卻又如此的真實。在某個下午,幸村精市,帶著我去挑戰了這個神話。
我喜歡他給我的指環,這讓我想到了海灣。神奈川的海,永遠是我的最愛。就像是富士山上的雪一樣,永遠的純白,永遠的幹淨。
那年冬天,我在高中裏的圖書館裏見到了他。依舊是風華絕代的他,灑脫著淡然的微笑。他對我說,三年的時間,換取我最終的回答。我笑著告訴他,如果他答應的話,我就帶他回家。
整整10年的時間,我和他用十年來宣布著我們愛情的完結。10年,轉眼之間。但是愛情,還是繼續的維持下去。
他總是改變不了自己的秉性,時不時的弄出奸詐的搞笑題,看著網球部裏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覺得,這是一種極為有趣的演習。
說真的,我有時真的看不懂他。喜歡看他的樣子,喜歡看他的表情,喜歡他的所有。
幸村精市,9歲的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容顏。我為你驚歎,也為你惋惜。
幸村精市,10歲的那年,我開始用黑布包裹住自己的所有,而你總是透過紗布看清我的所有。
幸村精市,11歲的那年,鐮倉寺廟的閣樓裏,我第一次對著你哭。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你的溫柔裏。
幸村精市,12歲的那年,在那家古老的書店裏,我悲傷的看著你的離去。我知道,自己的離開,對你有多大的打擊。
幸村精市,13歲的那年,我躺在美國舊金山的醫院裏折著紙飛機,妄圖將它放飛到日本去看你。
幸村精市,14歲的那年,我站在東京的甜品店門口,看著屋內的紫色風鈴,第一次告訴自己,不要逃避你的感情。
幸村精市,15歲的那年,我聽著那痛徹心扉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抓住你。
幸村精市,16歲的那年,你帶著我去坐摩天輪,我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天與地是那麼的接近。
幸村精市,17歲的那年,我躲在北海道的被窩裏畫著你的眼睛,我想要牢記你的樣子,你的眼神。
幸村精市,18歲的那年,在圖書館裏,宣泄著我失而複得的奇跡。那淡淡的溫柔的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想要和我回家?
幸村精市,19歲的那年,東大的網球場裏。我用手指比了一個星星,你笑著對我說,那是屬於我們的愛情。
幸村精市,如今我已經20歲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決定。你是否,在這漫長的時間中,依舊等待著愛情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