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我爹多備些麵粉,等你來了我叫我娘烙餅給你吃,可好吃了……”
即使是寒冷的雪天,兩人還是出了一身汗,四隻小爪子都凍得紅彤彤的,和雪人交相輝映。
“你們兩個死崽子,作死啊,躺在雪地裏……”是李久年的娘“快起來吃早飯,吃了還要去先生那。”
“好。”兩人沒力回答。
費些力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把還賴在地上的沐陌漆拉起,拍幹淨他身上的雪“走吧。”
“嗯。”沐陌漆乖巧應道,臉凍得紅撲撲的“李久年,明天我們還來玩。”
“明天再說,你在家要乖乖的,我去先生那。你自己在家裏玩,明天如果和今天一樣,我就帶你打雪仗,你不要賴床不起來哦。”說著勾了下格外紅的鼻子,昂首闊步進屋去。
“不要動我。”沐陌漆別扭地甩頭。
“別鬧了,吃飯。不然一會娘又生氣了。”
“哼。”
李久年一家也是奇怪,居然沒有怕沐陌漆。按照常理來說,看到一個怎麼都不會長大的小孩,是人都會感到恐怖,更有甚者會找道士前來捉拿妖怪。可這一常理到了李久年一家偏偏行不通,李久年把沐陌漆當著自己長不大的弟弟來疼愛,他的父母把沐陌漆當另一個兒子來養,當成一個常年在外,每年回家一回的寶貝兒子,沐陌漆在這一家過的甚是愜意。
終於熬過一天,隻等明天天氣好便可痛痛快快打雪仗。
第二天是天氣好,可惜沐陌漆感冒了,李母嚴令禁止沐陌漆出房門,隻叫他好生養病,可惜了好天氣。之後幾天,直到沐陌漆要離開那天,天氣都不允許,還是沒玩成。
這成了沐陌漆一個很大的遺憾,之後的每一年,他都期待著人間有漫天飛雪,期待著那場沒有打成的雪仗。可惜,他再也沒有在初冬遇到那麼大的雪了。
都怨那次感冒,要是沒有感冒,他就可以玩了。沐陌漆的身體剛開始其實和凡人一樣,會冷,會熱,會疼,會生病,隻是漸漸的,他不會感冒,他的感覺變得遲鈍,他被關進黑塔……到他出來,他發現自己寒暑不侵,除了看,聽,說,聞其它什麼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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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不是鵝毛大雪,卻讓他想起了那場鵝毛大雪“夏,等雪再下大點我們堆雪人玩。”他輕輕向泊夏許諾道。
作者有話要說:
☆、17 虎皮
真的能見到嗎離開已經一個月了,漫天飛雪已如鵝毛般大小,落在肩頭上白花花的一片。還是沒有從死人身上扒衣服,沐陌漆走的地方不是荒山便是野嶺的,哪能讓他碰見人。便是碰見了也是屍骨,而且身著條條裝,比他身上這件還不濟。禦寒應景的衣服是從一隻花斑大蟲身上扒下的,虎死威猶在,沒有不長眼的餓極了的野獸破壞,一張完整的虎皮,也不知怎麼裁剪,虎頭帽,前爪手,後爪腿,肚子中央被割開的地方用草繩紮好。
“難得,還挺合身的,連修剪都免了。”泊夏調侃“你要是四肢著地,被人瞧了沒準真把你當大蟲給打了。”
“你可以閉嘴了。”沐陌漆活動活動手腳,粗糙的虎皮不是很舒服,硬得紮人。
遠遠望去,一隻用後肢行走的大虎憨態可掬的在林中搖晃,在厚實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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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你趴下來跑兩步。”剛消停沒多久,泊夏又開始鬧騰。
“你真把我當虎啊,還供你消遣。”
“來吧,可愛的大虎,奔跑吧……”泊夏打趣道。
“哈哈”沐陌漆受不了泊夏的語氣,很給麵子的笑出聲來“好,那我就陪你這一回。”說著將雙手按在地上,賣力地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