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自屋裡走出來,瞼上有笑,但是非常的淡,攤手婉拒左叔奉上來的烤肉及可樂。
“左爺,我……呃,我不能丟下你們,自己跑去義大利逃難,萬一我幹掉金淩老大後,回來卻發現迎接我的是一棟被燒光的總部,你叫我怎麼辦?”現在要趕快澄清自己方才的口誤,最好的辦法就是夾帶兄弟間堅定下栘的友情和忠誠來感動左爺,必要時,流下一兩滴的眼淚也是終極武器,雖說男兒有淚下輕彈,隻是未到緊急處。
“不用了,我現在就要想辦法拯救整屋子的人命——黑煉,跟我來,我們去右派聯絡聯絡感情,順便讓你見見黑凝降火氣。”左風嘯下達命令。
“你要帶我去找黑凝?”突地,黑煉身上火焰全消,不管好幾串還插在他前方幾公分的肉串有沒有熟。“你不是要我捺住性子,放長線釣大魚——”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有空在草皮上自燃,卻沒再吵著要找黑凝。
“魚兒上鉤,還是必須時時扯動釣竿,才能讓魚兒知道自己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遊掉的。”左風嘯向來也都是用這招對待另一條“魚兒”,“阿豫,一塊過來,因為可能會用得著你。”
咽下最後一口飯的左淩豫先是摸摸肚子,確定自己不再有饑腸轆轆的感覺,然後才擱下碗,恢復屬於他慣有的冷靜自信。“是。”
“左爺,我呢、我呢?”
左風嘯轉向一臉苦瓜相的左宏飛,咧嘴微笑。“至於你,去收拾行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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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右派偌大的綠意庭園中,對峙著兩派人馬。
右派氣氛凝重,個個嚴陣以待,左派一派輕鬆,個個笑臉迎人。
“今天沒有機關槍招待,好難得。”左風嘯笑得最燦爛。
以往一跨進右派大門,大概就有成排掃射過來的槍林彈雨迎接他們,今日隻有暖呼呼的陽光,令人神清氣爽,不由得心情太好。
右綰青怎麼也說下出“沒錢買子彈”這種別腳的理由,隻能死命瞪著左風嘯,像要在他身上瞪出幾個彈孔。
“不請我進屋去坐?”
“右派裡沒有你的座位。”右綰青不爽地堵回去。
“我不介意暫時坐你的位子,至於你,可以坐我腿上。”他的口氣像是專製的帝王在施恩給寵妃,臉上刺眼的笑容猶如在等她福身下跪,叩謝皇恩萬歲萬萬歲。
“喔?你確定你有腿能讓我坐嗎?”右綰青冷笑冷哼一塊來,“沒有!因為我很快就會打斷它們的!”
左風嘯隻是笑,享受這種近平調情的爭吵。
“你以為我右綰青沒子彈就沒辦法把你們左派一個個揍成豬頭嗎?哼哼,黑凝!”在右綰青兩下響亮亮的擊掌聲中,右派人群最後頭緩緩走出長發如瀑的黑凝。
“凝!”黑煉想街上前,卻被左風嘯擋下。
“黑凝,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現在輪到你報恩了吧?哼哼,我要眼前那一排男人全嘗嘗被打入十八層冰箱裡的滋味!”右綰青小人得誌地亮出王牌,嘿嘿嘿直笑。
黑凝穿著右綰青的細肩帶上衣,外罩乳白色小罩衫,白色及膝裙,她比右綰青高,也比右綰青瘦,右綰青的衣服對她而言穿起來更適合,簡單俐落的打扮讓她看來和一個尋常女人沒什麼差別。
“凝今天看起來好可愛噢……”黑煉看得兩眼發直,直逼色鬼流口水的程度。
“派個女人出來和我們對打?太小看我們左派了!”說話的人是左宏飛,那個本來應該在房裡打包行李的家夥,不過他總是有一套辦法讓左風嘯收回成命。
左宏飛及左淩豫不知道黑凝的底細,很鄙視地看輕眼前這名瘦得好似他們吹口氣就會飛走的女人。
左宏飛掏槍速度奇快,通常在敵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的槍口已經能抵住被害人的腦袋瓜子,這一槍,恫暍的意味大於實質的傷害,因為他不認為黑凝擋得住——
槍上膛,舉起。
冰裂聲立即傳來,左宏飛隻感覺到黑凝望了他一眼,接著他親眼見到一塊凝冰從槍口開始蔓延,辟哩啪啦四五聲,整支槍管、彈倉、扳機、握把全被冰塊給包覆住,當然,扣在扳機上的右手也不會例外——
動彈不得,別說是扣下扳機,他連手指發抖都做不到!
“不會這麼剛好,她和咱們新兄弟黑煉一樣,是個特殊能力者吧?”左宏飛勉強鎮定地轉頭詢問左風嘯,後者給他一個頷首的肯定答案。
左宏飛暗罵了句粗話,竟然沒人先知會他一聲,害他耍帥變成要蠢了!
“哇哈哈哈哈哈……”右綰青不能自己地狂笑出來,好樂!
沉冤得雪!沉冤得雪呀!這些年的老鼠冤終於得以雪恥了!
“接下來,就是把那個男人變成冰雕!”頤指氣使的右綰青伸出套上保暖毛手套的食指,直接點名左風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