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的家,隻知道回到家之後我把小豬撲滿摔得粉碎,把裡麵所有捨不得花的零用錢都拿了出來,然後放到口袋裡。
第二天上學,我去還丁染墨借我的數學書,將一張紙條夾在了其中露個頭,讓他清楚的看到紙頭。他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我,然後收起書什麼都沒說就回了教室。
週五下午放學很早,我早早就來到學校拐角處,不一會,一個挺拔的身影也從學校裡走了出來,朝這個拐角而來。
“你約我?什麼事?”他道。
“帶你去個地方,走吧。”我也不等他說完,拉起他就跑。
他被我拉得一頭霧水,但還是跟了上來。
我拉著他去了火車站,買了兩張車票,突然有種離家出走的感覺,“你敢不敢跟我走?”我回頭問,拿著那兩張車票看著他。
“有什麼不敢?”
“嗬,不怕你爹找你麻煩?”
“他?昨天回去之後我是在我同學家住的,也沒見他找過我。”他笑答。
這個答案很讓我感到意外,我也一笑,“那好,先說好了我也不怕。咱們馬上就走!”
“你、你父親呢?不會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我已經給他留條了說我在路濛濛家住兩天,路濛濛也跟我統一口徑了。走吧,火車要開了,我們要快一點了。”
“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拉起他轉身就往入站口鑽去。
返城打工的人很多,火車站裡到處是人,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我們要上的車次,幾乎是我們一上車火車就開動了。
車廂裡的人更多,氣味難聞,我有點抱歉的道,“不好意∫
“我?”我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學長,你還真是不瞭解什麼叫差距啊。我爹在我小時候就指著軍區大院跟我說‘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這就是差距啊’之類的,你覺得我會進軍校嗎?你覺得就我這軸性子適合那樣的學校嗎?搞不好就算進得了軍校隔個兩三天也會因為違反軍規而被勸退,我這萬年不著調的性子根本跟這裡的氣場不搭。不過,話說回來了,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是回事呢,我爹說了我們家經濟條件有限,交一年的大學學費恐怕成問題,何況還要交四年,所以,能不能上學還在商量呢。”
“你不念書?那怎麼行?你的數學成績那麼好,怎麼可以放棄?”他似乎比我爹娘都急,讓我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別樣的情緒,很溫暖,很感慨。
我的喉頭有點哽住,咽了半天唾液才算順過氣來,“那也是一年半之後的事,我現在愁什麼,再說,不是聽說還有什麼貸款、獎學金之類的,再說,再說。”我一揮手,截住了這個話題。“說說你吧,你做何打算?”
如果他現在讀軍校,不用想直接可以免去很多周折和麻煩,沒準還沒畢業就和上頭的女兒結婚了也說不定,但要是進入非軍校類的大學,那麼他還可以保證有四年的緩刑期。這,算是我給他找的出路,就不知道他能不能領會我的苦心和想法。
“我?我……”他一笑,很快樂的那種,“既然你說你的性子不符合軍校,那就像是算卦一樣,我也開始發覺自己跟軍校八字不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