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畫書,好象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肌肉激動得都抽了,我看的更好笑,“女生間的鬥嘴是鬥嘴,但我也是有原則的,我周非是那號人麼?什麼好處都我占著我他媽不怕遭天譴啊?咱可不帶這麼詛咒人的。你也別興奮,寒假時間得空出來,否則誰也幫不上你,想回家陪老婆你就趁早滾蛋該幹嗎幹嗎去,別跟我麵前找彆扭,要想幹咱們就好好的在寒假裡做點東西出來……”說完拿那計畫書朝他胸口上一打,跟哥們似的,然後就走了。

回寢室的時候已經晚上,老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想跟我說話,但幾次都紅了臉,不知所措。我拿了桌上放的撲克,“欸,今天晚上不看書了,咱打撲克,有沒有湊份子的?!”

一言激起千層浪,老五趁這功夫趕緊湊了上來,不用道歉氣氛頓時就恢復了原貌,隻不過那天晚上我發現,我真的不適合打撲克,儘管做數學題從來沒犯過難,儘管老五暗暗放水無數次,但那天晚上我臉上卻仍是貼滿了白紙條,貼的跟門簾子似的……

我扳著手指數日子,想想丁染墨他們已經走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天天還得幫他伺候他那個尊貴的女朋友,這事說起來挺窩火的,而且羅叫獸擺明瞭不歡迎秦月靈,每天飯桌上的氣氛都怪怪的,菜攤子上我也想了辦法,我從附近派出所宣傳欄裡拿到一張公安局警民合作的聯繫卡,找天橋上一辦假證的哥們商量好,花了一塊錢給我在上頭卡了個巨大的紅戳,立刻那張破紙片就變成了紅頭文件。我就把那張警民聯繫卡往攤子上一掛,頓時底氣都跟著足了起來。菜攤子上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再也沒人上門踢館。但,T大的課堂上我還得受胡鬧兄的欺負,好吧,反正這種欺負也都是正麵的,明著來的,倒真沒啥大威脅,隻要忍忍就好。

最讓我感到微妙的是丁染墨,他每天晚上趁著張叫獸把電話打到我寢室都會跟我聊上幾句,但他好象並不知道秦月靈去羅叫獸家的事。琢磨了好長時間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要多嘴了罷,反正也不是我能關心的事。

12月末的時候,丁染墨踩著雪花來了,穿著大衣,在漫天的雪花裡很瀟灑,身影相當好看,很有存在感的氣場。那天我正在羅叫獸家伺候那一家大小,秦月靈估計是聽到丁染墨要回來的事所以那天沒來。丁染墨帶來了他從外地考察時買的特產,張叫獸也一身的風塵僕僕,但看到他的寶貝兒子沒瘦沒病還是那麼可愛還是非常開心的。

我多炒了幾個菜,大大小小的都落了座,張叫獸和丁染墨說起了外地的見聞,兩個人說得繪聲繪色的,我拿出啤酒和飲料大家坐在狹小的空間裡,外頭飄著雪花,突然有種圍爐夜話的感覺。那天的我很開心,喝了很多酒都不曾醉過。張叫獸把買的東西都給我塞進書包裡,邊塞邊說,“多虧了你,周非,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欸,咱可不帶這樣的,弄的好象我圖你那點東西似的。我周非怎麼了?周非就不能有點自尊?”

“廢話,就是因為你有自尊我才放心把我兒子交給你的,給你東西怎麼了?我這當老師的還不能送你東西了?你是當了多大的官啊?!衙門口門檻太高我還勾不著了是怎麼的?”

“行了,行了,再說我都不是人、一點人性都沒有了,還想怎麼損人?!收你東西替你放羊唄。還當多大的官?我當的是羊倌兒不行啊?!”

“我呸,還替我放羊?我那是孩子,不是綿羊!”

“一隻羊也是趕,一大兩小三隻羊也是放,咩咩叫給咱聽聽就更痛快了。結果呢,大的不吭聲,小的乖的跟什麼似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