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中去的學生們,老五的男友也在受表彰之列,聽說這個項目還要參加全國評選。
丁染墨期間找過我幾次,但我都躲出去了,他還去了我家,但我幾乎不回家,就算是週末我也跟爹媽招呼一聲躲出去。連我爹都奇怪,最近怎麼找我的人這麼多,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跟我說,“周非你是不是跟什麼人借錢啦?!”要不就是“咱可不能短了人家的錢呐,高利貸那玩意也不能碰,知道不?你可不能把你爹媽都折裡頭。”更有創意的提點建議,“你這樣不行,要不趕個好日子你把那些人都找來大家對一對口型,看他們為啥來找你,為啥有不同的人來找你?”
為啥?不為啥!因為我已經充分瞭解到差距了,因為我不想玩了還不行麼?
從沒逃過一堂課的我終於在開學之後逃掉了張教授作為我們係特聘教授的課程,上課那天我卻仍然趴在電教中心的頂樓吹著初春的料峭冷風。看著六樓樓底走過的不多的幾個人,突然覺得人其實很渺小,有夢想可以,但也要符合實際,太過高遠的夢想難免會海市蜃樓,能看見卻摸不著。
歎了口氣,沒什麼形象的坐在水泥地麵上任風將我的頭髮吹亂,也將心情吹亂。
那次蹺課之後,原本從不點名的特聘教授開始點名,我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我仍是不去上課。見不了麵就不會尷尬,他們也不會問到我什麼,我也就不需要回答什麼,我認為是件好事。但,有人似乎卻不這樣想。
那天,路濛濛來了,我正窩在寢室裡看小說,說實話,正被裡頭的情節吸引,卻被人一把從溫暖的被窩裡撈出來的感覺並不好,我冷了臉,回頭看,是路濛濛,一愣,“……你來幹嗎?”
“幹嗎?我來替羅教授和張教授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呢。”她語氣不太好,臉色更是糟糕。“怎麼了?兩大教授找你找不到人,聽說T大還有一位蘇教授也在著急,誰給你虧吃了還是怎麼的?怎麼都不去T大了?”
“誰說我不去了,我那邊還有清潔工的工作沒幹完呢。”
“那怎麼不去蘇教授那裡上課了?”
“你倒清楚,我不想去了還不行麼?上T大的課又沒交學費,人家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平時不經常把什麼公平啊公正啊的放嘴邊上嗎,怎麼到我這不堅持啦?”
“誰給你嗆藥吃啦?別犯勁啊。”
“我還就犯了,能怎麼地?我一B學院的笨鳥跑人地盤上裝什麼花鸚鵡啊,表演也得有人看啊,有人看也得我願意給人表演啊?!”我翻過被子要蓋上,卻被路濛濛一把給拉住。
我跟她中間橫道被子,僵持著。後來,是我先撒的手,“不就一條破被子嗎,至於搶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頭鑲金邊了呢。”我嗤了一聲。
“周非!”路濛濛隻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她生氣了,而且是氣極了。
每次隻要一鬧脾氣吧都是我先低頭,突然間我發現我這人挺慣性的,挺沒原則的,這次也如此,“知道啦,知道啦,你說啥我都聽行了吧?!”
“那就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去T大了?”
“我去呀,怎麼不去。”
“周非!”
“好啦,好啦,我不是不想去麼,T大的課上的好好的,又沒我什麼事,我一賣菜的弄好小九九就夠用了,學那些沒用的幹嗎去呀。”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我能有什麼事啊,賣菜,上課,偶爾逃蹺課,也沒別的了。”我接著犯病。
“你到底哪根筋接錯了啊?聽說你寒假裡頭可不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