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幸福的味道,祖譎每次都說外頭的菜比不上我煮的好吃,我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外頭都是專業大廚耶!可能是因為吃我煮的菜,有家的味道吧。」
「妳煮的菜真的比外頭餐廳的好吃。」我完全同意我弟的說法,隻要是出自於心愛女人用心烹煮的食物,再難吃也能舔乾淨。
「你是怕我等一下不給你吃,所以先諂媚諂媚嗎?很會做人耶!」妳插腰在笑,卻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也沒有立場解釋,隻能讓妳照著妳所認為的方向想。
我苦笑,妳知道嗎?我多羨慕我弟弟可以光明正大誇獎妳的手藝,對,就是這樣小小的舉動,我都好羨慕,我認識的妳,是一個極容易取悅的女孩,一句讚美,就可以讓妳笑得好甜美,而這麼卑微的權利,我沒有。
「誰教我孤家寡人,沒有小妻子疼我,隻好讓別人的老婆分一點關愛給我呀。」我想我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吧?我在妳麵前永遠都是好朋友、好大哥,妳可以在和我弟冷戰時,一整夜窩在我的沙發上,無話不談地對我放聲哭著,傾訴妳和他鬧脾氣的原因,然後我會擔任起和事佬的責任,說出妳最想聽的話,等妳氣消之後,讓妳再挽著我弟的手回去,而我,隻能窩回妳待過的沙發上,在那逐漸飄散的香味完全消失之前,想像妳還停留在那裏……
「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啦,我相信有個屬於你的女孩子在地球的某個地方等你呢!有些人緣分比較早,有些人比較晚,你沒聽說過嗎?該你的就是你的,繞了一大圈之後還是你的,對不對?」
我隻記得那句話: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強求也求不來。
妳,不該是我的。
我無法否認,這個事實讓我揪心,像有人不留情擰著我的心臟,那種疼痛,我形容不了,隻是好痛好痛,痛到恨不得將心臟丟棄,讓這種痛楚再也折磨不了我。
「上回媽不是說你去相親相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好像也很喜歡她,還單獨出去好多次?沒有下文了嗎?」
「妳說那個呀……」我撐著下顎。「我隻是她的男配角。」
「咦?又是一個和男朋友吵架才憤而相親的女人?」妳嘟起紅唇,對於這種行徑不茍同。
「她很誠實跟我說她不是真心和我相親,我喜歡她的坦白。」我替那女孩辯解。
「可是她傷害了你。」妳氣鼓鼓的。
「並沒有。」對於妳的定論我覺得想笑。
因為我還沒有愛上她,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我有差別嗎?
但是她有點像妳,不背叛愛情,對於認定的人堅定不移,所以看見她難過,我忍下住想幫助她,就像幫助妳一樣,我清楚如何能讓妳和她露出開心的笑顏,就是將妳們送回到妳們心愛男人的身旁,對吧?
「那個屬於霈譎哥的女人,妳快點出現吧,霈譎哥在等妳,請妳快點出現——」妳低頭替我祈禱,我必須緊閉起眼,才能抑製盈眶的眼淚。
我愛妳,我想愛、想擁有的人就是妳呀!
我在心裏嘶喊,用盡我所有的力氣。
祈禱對我而言已經沒有用,因為上帝不可能同時達成兩個互相衝突的心願,如果我的心願必須讓妳現在的幸福破碎,那麼我情願不要美夢成真,我情願自己一個人孤單下去。
我比妳堅強、比妳勇敢,所以理所當然會比妳耐疼,理所當然比妳更能承受傷痛,不是嗎?
「我看呀,明天我一出門遇上頭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女人,我就向她下跪求婚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所以妳不要再祈禱了,萬一被上帝聽到,把妳從他身旁搶來給我,妳該如何是好……
「霈譎哥,你不可以這麼隨便啦!萬一是你家樓上的歐巴桑或是八十幾歲的老婆婆怎麼辦?!」妳急叫。
「無所謂呀。」我聳肩,扯開笑容,說出實話。
無所謂,真的。
因為不是妳,誰都無所謂了。
誰都……無所謂的。
在一篇故事裏,誰在乎男配角的下場和心情呢?
妳說,是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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