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倆人離開後,殷成赫對宋亦晟責怪道:“你這家夥□昏心啦,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雖是責備的話,語氣卻比剛才緩下來,又補充了一句:“你以為是你家啊,可以為所欲為的。”
宋亦晟一聽這後一句話,看一眼殷成赫,意思是說:這才像是你說的話。
“別以為別人不知道,大家都議論著呢;你要知道,連平勳雖沒了,生前與很多大人物頗有交情,要是你做得太出格了,別人先不說,光是你的姑父,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仗著你姑媽疼你也沒用。”
宋亦晟雖知殷成赫是好意一片,但要讓此刻的他說出什麼好話是不可能的,相反,他有滿腔的火氣和怨怒要撒呢!
於是他粗聲粗氣的對表兄說:“我知道,你別囉嗦!我很煩!我要走了——告訴姑媽,我對女人太失望了,我要當和尚去,宋家注定無後了,別怪我!”
自傷七分,傷敵三分
被氣瘋掉一半的宋亦晟,回家後一刻不停的想著這事,回想陳創輝見到自己強吻連雅茜的神色,雖是緊張沒錯,卻似乎不是醋意……想著想著起了疑心:也許倆人的關係並非自己所想的?
這個新的想法鼓舞了宋亦晟,第二天就找了一個工作上的借口,親自去陳創輝的公司找他。
“陳總剛好出去了,但很快會回來的,請宋先生稍等!”陳創輝的秘書當然知道宋亦晟的大來頭,態度恭恭敬敬的,唯恐有失。
“請問,我能到他的辦公室去等他嗎?”宋亦晟明知道這是無理的要求,所以臉上的笑容特別的燦爛。
姑且不論他這笑容能迷死天底下大半八歲至八十歲的女人,單是他的身份就是秘書深知萬不能得罪的,迷迷糊糊間說:“那,這樣的話……宋先生請吧……”
進入陳創輝寬敞的、布置卻很簡單的辦公室後,宋亦晟其實不曉得自己要幹什麼,要如何找到蛛絲馬跡支持自己的懷疑,或者相反的觀點;或者真要等陳創輝回來直接問他——宋亦晟沒拿準主意的。隻是,他一定得弄明白,迫不及待的。
看到陳創輝辦公桌上擺著一個相框,宋亦晟馬上拿起來,一看,可樂了——“真沒白來一趟!”宋亦晟想,原來如此。
放下照片,就離開陳創輝的辦公室。門口的秘書自然要問他為何急於離開,宋亦晟敷衍了一句,也不管合不合理,心滿意足的走了。
照片上的女子無疑是連雅萱,這位連家小小姐宋亦晟見過,不會認錯,那麼很明顯陳創輝昨晚隻是盡妹夫的責任在保護連雅茜而已——那麼,情敵還是那一個可惡的跆拳道黑帶六段!
想到那人,宋亦晟就頭疼,但不知為什麼,在宋亦晟心裏,一方麵很忌諱那家夥,一方麵卻有種不把他放在心裏的感覺,預感自己定會贏過他的,預感連雅茜不會真的對那個家夥動情的,也許隻是一時的寄托,也許——根據宋亦晟最樂觀的想法——也許他們一直就是朋友而已,是自己醋喝多了以致於神智不清而誤會了。
在這種樂觀精神的支配下,宋亦晟想馬上去找連雅茜說和,不——幹脆求婚得了,何必再拖!又細想一下,還是明早再去,帶上“那件東西”。
什麼東西呢?
是一對瓷娃娃:金童玉女。
這東西可有來曆了,原來是當年連雅茜送給宋亦晟的六歲的生日禮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話說那時連雅茜跟宋亦晟這個小狗似的小弟弟在一起玩已經幾個禮拜了,在小朋友的世界裏,這當然算是頗有交情了。某日,連雅茜跟著母親逛禮品店,看到一對金童玉女的瓷娃娃,可愛極了,就問:“媽咪,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