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聽話的沒有靠過來,上麵的聲響依然不斷,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所以我必須睡覺,這樣會不那麼難受。
這身體實在虛弱,倦意又湧了上來,隻是地板太冰涼,手又沒有布料蓋著,雙手冰冷得失去知覺。昏昏沉沉中,有雙溫暖的掌心捂住了我的雙手,把我的手臂抱在胸`前,輕輕嗬著熱氣溫暖我的手。我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不作反抗。
姑且信你一回吧。呆子。
我可是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
☆、鋒芒初現
床上那男人睡得鼾聲如雷,我約莫間斷昏沉地躺了一個來時辰,就聽見床上有了動靜。
我立馬把眼睛睜大,森冷的目光向外掃視。天尚未大亮,是七點左右。
一雙纖瘦的冰足次第踏落,輕巧如塵。是那女子起來了。
那雙雪白的芊足來回走了走,然後一襲紅衣裹沒了雙腳,看來是在穿戴。也許是青樓女子吧,我暗自猜測。
但是下一秒,這個猜測就被推翻了。我清晰地聽到匕首出鞘之音,接著床一沉,男人的鼾聲戛然而止,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木床板漸漸滲出一片殷紅血跡,濃腥的味道依舊那麼熟悉。
沒有機會讓我感到訝異,因為上麵已經傳來一把嬌柔好聽的女聲:“可以出來了哦,躺在床底下很不舒服吧?”
我挑唇淡笑,一個閃身翻出去,不緊不慢地拍拍身上的塵灰,又低眉理了理發鬢才抬眼打量起那女子來。雖然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但可以肯定她是不會對我有威脅的,聽她的語氣是一早就發現我和風清揚的存在了,況且能分辨得出另外一把呼吸聲的人絕不容小覷,我又拖著這個手無寸鐵的身子,根本無法與之對抗,還不如裝得從容,免得橫空滅了自己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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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盈盈弱弱,長得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卻有一種俏皮靈動的美感,很難把她聯係到方才那殺過人的形象上去。她著一襲紅衣,布料上乘。
相比起東方無晴的那套衣服,紅衣女子顯得甚為露骨和性感,白皙的頸項連著嫩滑的鎖骨直到胸部上方,隱約現出j□j,肩部裸著,僅覆了一層輕薄紅透綢,腰部束得緊,更顯窈窕。
她閃動著柳葉眼,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我。
我並沒有嗆聲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沒有看床上躺著的人,隻是靜靜地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長得這張臉真好個可惜呢!”紅衣女子佯歎道,語氣盡是惑人的女兒腔。
“什麼意思?”
“生得這麼傾國傾城,卻不會笑,豈不可惜?”女子悠悠走著,坐到了床沿,扯著床帳擦起染血的匕首,一下紅髒了。
看著她的動作,我心裏一下子戒備了起來,神色卻反倒更顯輕鬆:“昨夜實是迫不得已,姑娘請勿見怪啊。”我一邊附和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是否有能夠利用的東西。
這女子看來亦非等閑之輩,換作是我也會把一幹人等滅口,以免後患。但這房間是普通的客房,並沒有什麼可以防身的,更別提武器了。再說我的身體如今這麼脆弱,要逃過此劫真是難上加難。
但,不好意思,你今天遇到我,就搞錯對象了,從來隻有我殺人的份!
女子輕笑了幾聲,柔聲道:“哪裏會見怪呢……”她頓了一下,語氣瞬間凶狠:“我怎麼會跟死人計較!”話音剛落,就要朝我刺來。
千鈞一發,我揚手,隨著一聲尖叫,她手中的刀瞬時落下,用一張難以置信的表情怒視我,說道:“怎麼可能……”
我擺了擺手,還是一貫的麵無表情,說:“趕快止血吧,可能割破動脈了。”我邊說邊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當然,我依然用餘光監視著她,以免有進一步的動作。
其實木房子也有木房子的好處,我原本站的地方是在床尾的櫃子前,木材由於用了多年,潮濕幹燥等關係有些綻裂,我挑了一角裂得較大的口子,撕下一塊尖木,在身後偷偷稍作改造,就成了一個粗糙的暗器。
不過我也是在賭,以前我隻需要用一分力就能準確有力地射出去,但是現在,我打算用十分的力。還好隻是精準度有些偏差,本來還想刺進掌心的呢,沒想到刺進了手腕。嗯……射擊瞄準能力退步了……
正當我自我檢討的時候,紅衣女子居然笑將起來。
真是倒黴!又遇到了個瘋子!
我無奈地白了她一眼,不打算搭話,但是她卻開聲了:“小女子紅繡,敢問高人尊姓大名?”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到現代混個奧斯卡影後沒問題。
“我不是什麼高人。你利索點包紮,清理完現場就帶著死人滾吧。哦還有,記得留下床單被套蚊帳的賠償費幹洗費和一晚上的住宿費。”
古代就是好,殺完人拍拍屁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