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顧自逃了開去。
官兵們也一臉愕然,看似聽懂了的不多,我也沒聽懂個幾句,軒轅賜卻似心裏一清二楚,拉了我便圈抱得緊實,把我的臉往懷裏按,不讓我看。
我倒是沒什麼所謂,隻顧著回想著那道士的話,也不作掙紮。
車隊也慢慢繼續前行了,軒轅賜放開了我,摟在懷裏看了幾眼,就把眼移開,往前看去了,倒是不肯放開手,仍摟實我的腰,像是怕會被誰搶了去。
也罷,我省得跟他拌嘴,隻得倚在他懷裏,看著前麵跪著一群迎聖的官員,還有正中的入宮馬車,其奢華異常,不在話下。
過了去說是要換車,我惦記著車裏的風清揚,瞪了軒轅賜幾眼示意,他叫了南宮瞳安排,好讓我放了心,到了宮中方能會麵,隻是如今人多口雜,帶了太多人反倒惹來不必要的是非。我隻好允了,托花映玉好生看著風清揚,要是掉了皮毛也該找她算帳。
花映玉笑著應了好幾聲“是”,才識相地下了去。
她這個人處處謹慎,善於堤防處事待人,現在進了宮,更是要學得更狡猾聰明,有這樣的人跟在身邊,倒也省事。
軒轅賜把我抱了上那台金頂鵝黃繡龍鑾輿,後麵迎著上來的是一對對龍旌鳳旗,雉羽宮扇,然後一把七龍奪珠黃金傘抬在車前,周圍的宮女侍童,多得更是無法一一細說。
上了車,就往前開去。軒轅賜一臉輕鬆謹然,倒是我心下不安。一是想著先前那顛道士的言語,二是不知一會兒該是什麼人,如何擔待。
“你大可不必擔心,一會隻跟著我行禮,不用說什麼話,待到過了父皇那關便可。至於那道人的瘋言瘋語,你不必多心。若是你真要聽,我去探你時告訴便是。今日一別,也許會多日難見,你可別想念了……”
軒轅賜看透了我的想法,把他的安排說完,又一轉了語氣,說得似水柔情,情意切切,倒真像極了新婚夫妻。
我瞧著他那如水似玉的金瞳,不必也不好躲避。自是今日摸清了一些他的秉性,料到大概是有什麼事,他才會作此舉動。何況進了這宮中,也不好處處發作,這等小事,給他親了也罷。
軒轅賜見我竟不加推拒,唇角一揚,一個讚賞的微笑上了臉來,更是美色無邊了。
我湊著頭任他吻著,這吻細膩綿長,隻像是在淺嚐糕點糖果,又有別一番感受。
我並沒有多加關心他的吻,瞟了一眼外頭,隻見一抹紫衣在車外不遠處滑過,身材嬌柔纖巧,巧媚異常。
隻聽車後些許嘈雜,接著便又平靜了下來。
軒轅賜此時也放開了我,故作無事地媚了我一眼。
“又是哪房的老婆,急得都追到這裏來了,怎麼不停下敘敘?”我故意挖苦,為自己剛才的體諒深感不值,早知道他要是為了氣不知道第一千零幾個老婆,我才不屈身給他吻上呢!
“老婆?”他興味極濃地斟酌著這個現代化詞語,大笑了一番,更得意地看著我,說:“怎麼,我的冰山大老婆也吃起飛醋來了?”
“什麼冰山大老婆,你才是冰山!”我怒嗔道。
“噢,我是冰山,那你就留得個老婆了,好啊!真好!老婆想得周到!”他反倒又來了戲子的興致,我懶懶地移開視線,連他期待的白眼也吝嗇著不給了,自顧自地端詳著前麵高台上站著的金服天子。
軒轅賜在一旁裝著嫩用鼻音直喊“老婆老婆”,看來是對這個稱呼極有好感,倒撒起嬌來。那雙頰也不知怎麼的竟有絲微紅,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