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甚精神。
本是想先給她們兩人一個教訓,警惕我可不是那麼好耍的,隻是轉眼一想,軒轅賜那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隻好作罷,瞪了她們二人一眼,隻咳了一下,果然她們就一跪下地,不敢冒一聲。
“每人在我回來之前做兩百個蹲下起立,南宮瞳監督,就這樣。”兩百個,應該不算多吧,隻是以前四分之一的訓練強度而已。
二人目瞪口呆,也不敢說否,隻得一個勁地喊“是”。
“殿下……”一邊的南宮瞳又恭恭謹謹地開口了。
“說。”
“兩百下……是普通軍中一日的訓練內容,這二位宮女真真不可能完成……”
我含在口中的漱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冷聲道:“這麼訓練,是想練兵去打野雞啊?就這麼辦吧,今天做不完,明日雙倍。”
說完話,我徑自扔下他們出了門,還不忘留下一句:“下次沒那麼便宜了。”
我回憶著進宮那日的路程,又依照軒轅賜所說,桂宮在正西邊,太子正殿在正東邊,那麼隻要順著路往東走去,便能找到正殿罷。
在出來之前我早已做好準備,在臉上蒙了一層輕紗,盡量避開巡守的侍衛。本該堂堂正正的,諸多理由之下隻得像做賊一般。也罷,順道訓練一下我久違的潛伏戰役練習。
這太子殿的侍衛之多果然名不虛傳,桂宮周圍尤為謹嚴,到了外圍,明顯減少,我默記著這裏的路,跟了幾個女婢走了好一陣子,總算又看到一大殿外圍列了一陣侍衛,想必便是正殿。
不管軒轅賜是否在內,先去探探再說。
若果說是為了讓我最大限度地安全或者不受騷擾而置我於桂宮,還不如說是有什麼不得已才不讓我入住正殿,你我心知肚明,呆在軒轅賜身邊,絕比呆在連自己都不知道滿屋子機關在何方的桂房,自然是要安全多得多。
正殿四方圍守,直麵進入雖會驚動,但也算是唯一之策。
軒轅賜的能耐我早已領略,有沒有人在偷聽他自然清楚——除非他是故意演給我看的,這個男人太危險,防不勝防。
我撩下麵紗,直徑朝正殿過去,卻見那些個侍衛都挺麵善,才想起原是那日與冷紫黛鬥豔時的那一隊。
——那就更好了,免得我煞費口舌。
看到我過去,他們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不由分說,立刻就打算下跪叩安,我也無從阻撓,把那些禮話撇在後頭,朝大門過去。
他們也不好相阻,方才的那禮話自然是用來提醒軒轅賜,既然他在裏間聽見,而沒有下阻客令,那我大搖大擺地進去,也非我過錯。
推開大門,一見裏間,原來空無一人,隻有正對麵牆上那副壁畫,浮雕著一個渾體染金的浮龍,說是威嚴,卻更多的是慵慵的魅惑,似乎須邊唇角,有一抹得意的笑容。
隻聽一聲瓷璃器物碎響,我撫上腰間的匕首,警惕地順著聲音方向往右側進去。
“少裝了!我這次不會信你的!”居然是冷紫黛的聲音。
哼哼兩聲,是軒轅賜的冷笑。
“你的目的是稱霸天下,難道你忘了?”
“所以我滅青龍,你又有何異議?”怎麼回事,難不成軒轅賜做事還得聽從這女人的“異議”,這可是天方夜譚。
況且她手中持有什麼金龍牌,竟可隨意出入太子殿,軒轅賜對她如此寵溺有加,若看軒轅賜這人,更不可能對其真心相待,倒用某些利益關係來解釋更恰當。
“滅青龍?哼,你是想保那女人吧!借口!”
“我保不保與你何幹。”
“何幹?你明知那女人來曆非常,既然封雷那群蠻夷要她,就趕緊把她脫了手,放在這裏,離棼總有一日得知,招來的隻有禍患而無任何利處!”冷紫黛輕笑一聲,又道:“難不成我們的金龍太子動了凡意,為這滅世妖孽雙手奉上僅有的一次……”
下話未說出,卻戛然而止。
而這“一次”什麼,我卻很有興趣,隻是無從得知,深為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出塵仙子
見裏麵再無聲響,我伸出纖手撥開嵌玉垂簾,這才悠悠地抬起低垂著的眼簾,望向軒轅賜的方向。
卻隻見獨有軒轅賜一人在桌上自斟自飲,無見他人。他隻淺斟低酌地飲了一杯,才默默抬起臉來,露出一個妖笑。
似乎一切陽光都凝集在他身上,發出淺淺淡淡的光暈,世間的韶華光彩,奢流迤邐,閑靜漠然,都是屬於他一般。不需強求,低眉信手間,天下運籌於股掌。一淺笑,傾倒眾生風華裳。
我斜眼瞟掠整個寢宮,左邊的玉龍軒窗斜敞著,不自然地微顫,逃不過我的眼睛,想必冷紫黛就是從那跳出去的了。
料到方才的話沒有聽錯,我心裏暗自盤算分析著那些話語。因那冷紫黛已去,倒不如直截了當地跟軒轅賜攤牌。
我一向不善於言語,行動才是我的信仰。
“外麵通報了。”首先當然要把自己的過錯推開,我若無其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