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同不在一般,悄無聲息,靜得讓人寒栗。
直到浴殿之前,侍女密集在外頭,也是靜靜的,絲毫沒有沐浴完畢的意思。
太子就是太子,還怕我跑了,偏要讓我等著。
我拂了拂袖,徑自走回寢宮之外,隔了多日,倒也有些想念那頭識人性的白駒,正好趁著空檔去看看它。
軒轅賜確實對它寵愛有加,它有專署的馬廄,而且就建在太子寢宮外頭,以便隨時召用。
寢宮外頭是一個長方形天井式的花園,四周是圍廊建築,中軸線串聯著寢宮和三重隔門。
這天井式的前花園雖小,卻也詩意非常,尤其添了那麼一個馬廄,裏麵塌著那隻天駒神獸,毫無一絲不雅。
我在外頭輕輕喚了聲“雙瞳”,它便優雅而又有絲毫急切地出來了,馬蹄的嗒嗒聲,在深夜聽得無比清晰。
它的雙瞳眼看著我,湊到我跟前,慶幸的是已經對我不那麼生疏。
我臉上沒什麼表情,摸了摸它腦袋上的毛發,一手為它順著毛,抬眼看著滿夜空的星,黑得耀眼。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可不安的,這對我來說又不是第一次,我老早就忘記第一次的感覺是什麼了,跟不同的人上床,隻是為了訓練,也隻把它當作訓練,自然毫無筷感可言。就算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隻是演得很享受。也許我早就不把那具軀體當作我自己了。
而這具身體,是第一次呢。但我也不必為了這個而如此不安,我找不到理由,頭很難過,懶得去想了。
何況在軒轅賜麵前,就算怎樣,也還是會被他看穿的吧。尤其是在床上,此人經驗之豐富,絕不亞於我,我是從來沒有打算小覷他的,隻是我能否做得那麼逼真,能否征服虜獲他,也就看今晚了。
雙瞳的腦袋在我手下緩緩擺了擺,發出一聲低鳴,沒待我反映過來,鼻尖就已經嗅到一縷清香,接著整個身體就落入身後人的懷裏。
軒轅賜低頭輕啜著我脖子上的皮膚,暖熱的觸♪感立刻把我渾身的血液都調動起來,騰地一下把我方才的不安都引了出來,衝向腦袋,然後臉上就是火熱熱的滾燙。
搞什麼!都還沒開始,我居然在臉紅!開玩笑,我剛才擔心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我推開軒轅賜的手,抬起腳就往前走,軒轅賜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我的臉都丟光了!
他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卻沒有用力,柔軟的大掌扣住我的手腕,語氣裏的關心都充溢著低啞的磁性:“怎麼了……?”
我隻是一個慌神,正想著怎麼回答他的話,還是從長計議,也許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來捕獲他的真心,或者還有別的辦法能夠救風清揚也不一定……
回過神來,他的舌頭已經伸進我的口裏,肆無忌憚起來了。
他用手半托半捧著我的腦袋,另一隻手勒緊我的腰,害我整個身體不自覺地向後仰,好配合他的身高,讓他順利得弓著身子前傾,用唇舌挑逗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有些驚醒地睜開眼,恰好對上他眯起來的鳳眼,金瞳雕琢在裏麵就像一顆價值傾國的黃鑽,在星空下形成一股漩渦,黑洞一般吸取這人間所有的精華。
他的眼裏有笑意,我不由得一愣,然後臉上火燒一般地疼。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是什麼想法,也不想知道。
他抽出舌頭,還舔了舔我的嘴角,才放開我的唇,臉上的笑意更為危險,更是一種勝利在望的笑。
他空出一隻手捏捏我的臉,鳳眼彎的角度勝過天上的月亮:“果然是呢……”他的表情,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爽。
“你害羞的樣子,讓我很受用。”他的笑從喉嚨裏低低哼出來,讓我聽了更是不爽。
我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他眼疾手快,立刻從後麵一手框實我的腰,稍稍低下`身,輕而易舉地把我橫抱起來,大馬金刀地朝著寢宮去。
英俊的輪廓在月下,如同月神。
無可抵抗地被他放在床上,前廳的燈一個個接著撲滅,卻留下房內的亮堂。我側過臉不去看他。
他的吻隨即細細碎碎地從天而降,毫無急切之感。他在我下頷,脖頸處舔吮,似乎能夠明白我的感受,力度適宜得連我自己都沒有那麼了解自己。
他一路舔上去,直到耳根,輕咬住我的耳垂,在頷上耳廓的一霎那,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挑掉我的外袍,一路暢快地摸進腰際,在我的背脊,夾腰之間撫摸,讓人全身心都放鬆下來。
我沒有主動,全身的細胞卻已經被他挑動得沸騰,隻是穩穩地壓抑著,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把喉中一觸即發的聲音吞了回去。
他沒有急躁,依舊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他不斷向下吻去的唇,不知不覺褪剩了內衣,他身上卻還穿戴整齊。
在他挑開我的抹胸那一瞬,我觸到他完全沒有反應的下`身,突然清醒過來,一個翻身順利地把他毫無預警得壓在身下。
我虛坐在他身上,性感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嘴角勾起一抹足夠讓他欲罷不能的笑。他眯起鳳眼,修長的右腿屈起,慵懶的姿勢和他微張的唇,誘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