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如意之秘
莫離是個非常聰明的家夥,開始對我們有所懷疑,接下來的打鬥之中,不斷找機會對我施壓,使得風清揚節節難敵。
我強忍著身上的上,拖著無力的身體,藏入林中躲起來,忍痛拔下刺入肉中的利器,放鬆身體讓它自己修複。
風清揚身上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莫離發現用內力對他沒有用之後,就直接用劍。風清揚身上沒有武器,隻好邊避邊退,任著體內巨大的痛楚拚命找空隙殺了他。
兩個人都各不相讓,但沒有武器輔助的風清揚明顯處於弱勢,身上被砍了好幾刀,肩膀上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來,把他的白衣染得血紅一片,就像冬日裏盛開的雪梅。
手臂上也受了很重的刀傷,全身一片猩紅,臉上的汗水與血水參雜在一起,緩緩流下他的臉頰。
淩晨,空氣中凝結著一層層水霧,天色正在極夜之中,此時正是天明的預兆。
城東郊外的泥土上,一絲絲的血跡在黃土上流下鮮明的紅。城裏的燈星星點點地閃爍著,隻有少許的燈籠為行夜路的人們照明,昏黃不明的燈影下,有兩個身影,慢慢從迅速的打鬥中,步伐變得遲緩而艱難。
二人拚殺得你死我活,不讓步絲毫。
風清揚身上刀傷斑駁,俊美的臉已經被血染得看不清楚,隻有雙劍眉摻著血,緊緊地擰在一起,一眸清目,裏麵含著必勝的火焰。
他身著昂貴綢緞製作的白衣,衣上細致地以銀線繡著標示身份的圖騰,被血一染,就如同一朵朵孤芳自賞的傲雪紅梅,壯觀無比地從衣袍上綻放出來。
兩人隔著一段相當的距離,都默契地不再動作,作暫時的休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莫離的狀況比風清揚還要更加嚴重許多,他的身體受的全是內傷,風清揚的內力因為有玉如意的輔助,非常強大,莫離現在怕是動一分毫都會有裂骨般的疼痛,內髒也破損得緊,要不是所剩無幾的那一定點內力的支撐,他早就已經斷氣了。
他倒在地上,雙眼圓瞪,身體卻有氣無力地,似乎一步也走不了。眼前的景象慢慢搖晃模糊,變得看不清,隻能集中注意力看著對麵的敵手。
風清揚在另一麵,口中又吐出一口鮮血,看來剛才那一刀是刺到肺了,他先前就不斷吐血,如今更是弄得滿臉血漬。
從他的麵部肌肉可以看出來,他把牙咬得很緊,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又伸出手,對莫離挑釁地勾勾手指。
莫離用顫唞的雙手抓住地上的劍,使了全身力氣把它插進土裏,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他站著穩了很久,才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緩慢地朝風清揚移動。
我知道風清揚現在一定也支撐不住了。他原本的體質就很脆弱,之前受過那麼多傷,根本就還沒有複原,如今舊傷加新傷,他本就已經痛不欲生。
要不是我身上的痛會牽扯到他,恐怕莫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都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就算莫離這一刀砍了下去,也是同歸於盡的結果。但看風清揚的狀態,他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贏了,隻是用內力硬撐著自己還很有氣勢地滿身鮮血地站著,其實隻要一根指頭就可以把他打倒。
但他的眼睛裏自信滿滿,絲毫沒有恐懼,對著我點了點頭。
“沒用的,你輸了。”他的聲音竟還能如此沉穩而自信,根本沒有受過多大的傷的感覺,甚至還帶著一絲嘲笑。
莫離一臉驚愕地抬起他如鉛一般沉重的頭顱,兩眼定定地看著風清揚,居然嘴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不、不愧是赦的人,居然……好,我認輸……”
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揚起手中的劍,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就在莫離揚劍自刎的一瞬間,風清揚兩眼一翻,身體就像再也經不起任何輕風的蘆葦,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清揚!風清揚!”身上的疼痛不顧,我半跑半爬地挪動到他身邊,抱住他滿是傷痕,奄奄一息的身軀,才發現他的血已經浸濕了衣袍,一擰都能擰出血水來。
他不能死,絕對不能,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用了老大力氣才把他弄到背上,半拖半背地往前走,他口裏不斷流出血,流在我的脖子上,暖暖的,一下子卻又冰凍了。
其實我很害怕,很害怕見到血,幼年那個場景還曆曆在目,我最怕的就是見到自己最親近人的血。
背他在背上,其實一點也不重,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瘦得不成樣子。
“咳、咳咳……”他輕輕在我背上咳了兩聲,有希望了!我趕緊拚命往前走。
“能不能問你……我剛剛、咳,是不是叫你‘音’?”他問道,聲音已經開始慢慢微弱。
絕對不能讓他自己先放棄,要想辦法,想辦法讓他一直清醒著才行。
“你不是一直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