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人的智慧,往往是在絕境中被逼出來的。
這告訴我們什麼呢?它向我們證明了一件事:
三毛可以不認得我們,但我們不可以不認得三毛。(……)
最近我發現了個異常現象。
以往刑訊訓練應該都是隻有我一個人的,但近來卻增加了一個人。
奇牙。
本來我還以為在揍敵客家隻是下人才需要這樣可怕的訓練,但沒想到原來本家的人也得做這個訓練,而且還比下人的狠。
看著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奇牙單薄的身體上,衣服碎裂的聲音聽得尤為清晰,封閉的空間裏空氣逐漸減少,令人窒息。
然而不給我更多的時間觀察奇牙的慘狀,我麵前的刑訊教師就毫不留情地往我的指甲縫裏捅了一根針,痛覺頓時如海潮般襲來淹沒了我的視野。X的,居然把老娘疼出了眼淚……
奇牙那邊的抽打聲驟然停止,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電流發出的滋滋聲。模糊中看見電流被接通到了他身上,縱是奇牙也忍不住開始了慘叫:“啊嗚!喔喔喔喔喔喔嗯!”那聲音真是滲人得可以。
刑訊教師似乎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幹脆挑掉了我一隻手的指甲蓋。鮮紅的嫩肉瞬間暴露在空氣中,鮮血遲了幾秒才開始往外滲,痛覺卻是早早到來,用力地撚撥著我的神經。“嗚……”一不小心哼哼了一聲,又招來一記鞭打。
“不要出聲!在敵人麵前要做到麵不改色才會沒有破綻可抓!”刑訊教師厲聲喝到,又加大了奇牙被電的電流量——他叫得越發慘烈。
不愧是揍敵客,我敢說這刑訊遠比實戰要狠得多得多,怪不得敢以第一殺手世家自稱。
刑訊在七點鍾結束的時候我覺得我全身的力氣都抽沒了,梧桐嚴令禁止我在揍敵客家用念,說是要打好基礎才可以發展念能力。
我疲倦得對晚飯的毒藥毫無反應,倒不如說是沒力氣反應了,銀色的勺子黑得挺透徹。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體現出奇牙的優越感——他在刑訊過後就是自由時間,然而我還要給三毛洗澡……不得不說,揍敵客家就是狠……
……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我一天比一天累?明明前幾天都沒有這麼氣喘如牛的啊?該不會是負重被做了手腳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襲真是非常不好的感覺。我吃力地躲開對方一擊,手上的負重太妨礙行動了,連腳上都有沉重的鉛塊。迫於情勢,我把床一掀,對方靈敏地躲開,瞬移到我眼前,卻一瞬間消失了存在感,令人摸不清楚他的所在。等我回過神來時,一隻冰涼的手已經抵在我的頸後。“你死了。”咦?等等,這個聲音是不是,似曾相識……?
“怎麼又是你?!”我和對方同時驚呼出聲,對方那一頭標誌性的銀發紮眼到我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靠,早知道我就不挑這間房了。”奇牙切了一聲,跨過被我掀翻的床。
“你以為我樂意啊,夜襲訓練我沒法選擇。”我也不甘示弱地在鼻孔裏哼了一聲,重新將床被什麼的歸位,準備重新躺下睡覺。
“說到底你為什麼要來揍敵客家?”奇牙就地盤腿坐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巧克力球喀吧喀吧開始吃,還吃得挺歡。
“跟你有關係嗎?”總不能說我是被庫洛洛掃地出門了吧,絕對會被他笑死的!絕對!在天空競技場我沒和他結什麼好緣份,就光顧著互相嘲笑對方了。